垂著頭:“屬下被高公公等人攔在宮外,進入不得……”
“你不是我的近身侍衛嗎?”坐在床頭的宮弈棋,除了眉宇輕擰,平靜的神色看不出其他顏色。
鶴望沉默。
宮弈棋定定看了他半響,忽而偏過頭去:“你走吧”
“殿下?”鶴望不解,抬頭看他。
宮弈棋沒再說話,只是雙眼輕閉似在假寐,經此一事,宮弈棋也明白了,所謂的近身侍衛終究也違抗不了帝王的一句命令,近身不過就只是一把看守犯人的枷鎖……
燕帝對自己做的事,那時候的宮弈棋並不是很明白,只知道光是想想都會感覺渾身冰涼,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被人隔離數日的休養之後,第一個想要找的人便是自己的生身之母,還有自小相依的師傅,他想要回玉虛觀,他想師傅了,想念以前的日子了,大病初癒的孩子,在烏雲密佈的雨天,只穿了兩件單薄的衣衫,步子虛浮的朝皇后的宮殿走去。
屋簷底下,雨珠落下叮噹作響,白淨的小手撐著冰涼的石壁,一步步朝前踏去,氣色昏暗的光線,因為下雨的關係,連空氣都帶絲絲的靡腐之氣,走到門邊的步子,正預備想要跨步而進,不想卻因為裡面傳來的聲音而停在了原地。
那是皇后與別人的對話,他站在門外隱隱約約聽得不太清楚,可裡面提及的用詞,卻讓他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