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寫的,名字叫做,《嫁衣》,謝謝大家欣賞。說完,大哭著邊彈邊唱。我看他悲傷得了不得,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了,就讓人把他抬了下去。”
高長卿幫他摘下冕旒:“御史大人是公子開的少保,感情很深厚,但是公子開謀逆的時候,御史大人與他決裂了。為公,御史大人問心無愧;但是為私,畢竟有師生之誼,御史大人心中還是不忍的吧。他是品行高潔的人,您應該好好地獎賞他。”
“要獎賞的人,不計其數。”姜揚捧住他的雙手,望著鏡子裡的兩人,“這裡就有最重要一個。從前我說的話,現在可以兌現了,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沒有不允的事。”
高長卿沉思。
“怎麼?還沒有考慮好麼?”
高長卿淡笑著攏了攏他的襟口,“我怕我現下大概是鋒芒太過。我年紀少幼,朝中諸臣,按輩分來算都是我的叔叔伯伯,你這樣厚待我,恐怕要引起他人不快。”
“這有什麼?”姜揚沉下臉,“我知道你有才能,當然就要重用,這與你我之間的私誼沒有關係!而且我需要你。我幾乎什麼都不懂,沒有你在身邊,我很不安。我不知道做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當然,當然,我會陪在你身邊。”高長卿低聲安撫著焦躁不安的男人,“現下局勢未穩,我們卻只有彼此了,我不會拋下你不管。我要想一個完全之策。而現在,你應當去覲見太后了。”
姜揚望著鏡中成雙的人影。
一個心懷天下,志向高遠,才華卓絕的男人陪伴在自己身邊。一個幾乎陌生的自己身邊。
他同時也給了自己最溫柔的照拂。那玉色的手指劃過他的臉側,將幫他正了正冠帶,自然得好像他生來就為自己做這件事。
只有前者,他們會成為生死之交,就像戰場上的弟兄們,放心地將後背交給對方。
姜揚閉上眼睛,擁他入懷。高長卿措手不及,慌亂地掙扎著,這種掙扎讓姜揚不自覺將他抱得更緊。
但是不僅僅是前者。那種溫柔的照拂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前所未有地感覺到,過去生活的僵硬與乾枯。
“去吧。看看老太太有什麼話說。”高長卿笑著推開他,他的懷裡冷了下來。但是沐浴在這樣溫柔的笑容裡,姜揚突然覺得即使前方有風霜刀劍,他也不會再懼怕半分……
“君侯,”齊太后停下腳步,望著身側英武俊朗的年輕人手忙腳亂的模樣,露出一點詭秘笑容,“這良辰美景,君侯大概是不願意陪伴哀家這把老骨頭欣賞,更想約意中人一道賞玩吧。”太后指著滿園春色道。
“抱歉。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國中熱鬧一番。”
“是啊。籌備登基的事情已經交給衛相去做了。”
太后笑,“我說的是娶妻。君侯登基時尚未娶妻,這是很少見的好事,剛好可以將婚禮與登基禮一起辦了——諸侯一娶九女,要是我記得不錯,已經五代國君沒有經歷過這等鴻運了。這幾天,君侯可以公卿世家的適婚女孩好好挑選一番,為大婚做準備。若是沒有中意的女子,也可以向各國公主求婚。君侯一表人才,貴有一國,當是諸侯眼中的乘龍快婿。”
姜揚一愣:“啊……我已有意中人了。”
“略有耳聞。”齊太后扶著他的手臂穿過花園,走進一處臨水的亭臺,“只是男子不好娶進後宮吧。”
“不能麼?……不是!”姜揚扶額,“我已經與一位高貴的女子訂婚了,雖然現在身份有了改變,卻不敢毀約。”
“原來如此。”太后大喜,“我聽聞昨日君侯臨幸高公子,還以為……”
“臨幸?不,不不不……我們,我們只是很好的兄弟!”
“沒有關係,君侯不必慌張。”太后拍拍他的手背,暗自擠了下眼睛,“男孩子從小就跟伴讀、馬伕、侍從一起長大,兩個小男孩在被窩裡乾點什麼事情,也很正常。”
“乾點什麼……”姜揚沉思。
“只是不要忘記大事就好——那麼,新任王曱後的人選,是哪家幸曱運的姑娘呢?”
姜揚據實以告:“是高家長女高妍。我在來國都的路上與她的兄弟立下婚約,結成婚姻,現下應當選取良辰吉日完成婚禮。”
“高妍?”太后沉吟,“她恐怕不可以。高公的妻子因為難產而死,哀家記得很清楚。古人有言:喪婦長女不娶,無教戒也。哀家覺得很有道理。沒有母親的姑娘,要做一國曱之曱母,這是很荒唐的吧,她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