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眨眨眼,沒有再追問,只是將他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等會兒要去和震者學用針之術,如果玩雪的話手就會凍得僵硬,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用針了。”
“哦。”陸昕陽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說,“今天是天非門的慶祝日,你不需要這麼刻苦,玩一會兒也沒什麼。”
蘇可意靦腆笑道:“沒有,我也只是去一會兒而已,因為昨天有一點沒有學完,所以今天想把這部分內容學完,然後我就可以自己練習。”
蘇可意是個有主見也很自律的孩子,他這麼說便是定下了自己的學習計劃,陸昕陽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陸昕陽看時間差不多了,正欲告辭,卻聽蘇可意笑著輕呼了一聲:“陸師兄,你綴了新纓子呢。”
陸昕陽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劍,劍柄的末端繫了一條硃紅的纓子,這是今天早晨倪若芝才送給他的,纓穗和普通硃紅的穗子沒什麼差別,但箍著穗子的那帽兒是十分沈穩的金銅色,而不是普通的銀色,這讓陸昕陽頗為喜歡。
陸昕陽笑了笑算是應了。就聽蘇可意又說:“陸師兄,這纓子……是倪師姐送的吧?”
倪若芝最近和陸昕陽漸行漸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蘇可意這麼猜也很正常。
陸昕陽聽了微笑道:“是啊,好看嗎?”
“嗯,很配陸師兄。”蘇可意點頭,沒忘讚美一聲。陸昕陽自己也喜歡這纓子,聽到別人稱讚總是高興的。陸昕陽笑呵呵地摸摸蘇可意的腦袋,正欲開口告辭,卻不想蘇可意又說:“陸師兄,你……”
這次蘇可意說話很不乾脆,話開了一個頭,卻又不說了。
“怎麼了?”
陸昕陽看蘇可意神情有些扭捏,不免有些奇怪。
蘇可意麵色微紅,輕咬著下唇,遲疑了一會兒,才低著頭小聲道:“陸師兄,你晚上有空嗎?”
陸昕陽並未馬上應承,而是反問:“有事嗎?”
蘇可意抿抿唇,抬起頭來睜著晶亮的眸子望著陸昕陽,飛快地說:“陸師兄,晚上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吃飯?”陸昕陽覺得自己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問號,“有什麼特別的嗎?”
蘇可意麵色更紅,目光也有些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是、是這樣的。因為陸師兄平時對我很關照,但是平時陸師兄都很忙,我不敢打擾師兄,所以想在今天請陸師兄吃頓飯,感謝一下師兄……”
“感謝啊……”陸昕陽笑著嘆氣,摸摸蘇可意的小腦袋,溫柔道,“說什麼感謝呢,我是師兄,幫助你是應該的啊。況且主要還是你自己在努力,我也只是指點你一下,要說感謝的話,你也要感謝靜春師姐哦。”
蘇可意連連點頭:“我也有感謝靜春師姐。不過靜春師姐今天晚上要和其他人出去,所以……”
既然是這樣,陸昕陽也就不再推脫,笑著應承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你說個時間吧,到時候我去找你。”
蘇可意大喜過望,連忙將時間地點約下。既然說是吃飯,時間自然是晚上了,至於地點,蘇可意因為是和其他人住同一間房,去他那兒不方便,兩人便將地點定在了陸昕陽的屋子。
下午陸昕陽陪著倪若芝和幾個較為要好的師兄弟們下山玩去了,路上聽說了康國戰敗的訊息,也因為這樣街市上有些蕭條,幾人玩得不盡興,天黑時便陸續回來了。
陸昕陽送倪若芝回她的院子,因為和蘇可意約好了,便拒絕了倪若芝的挽留。
回到自己的屋子,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蘇可意果然已經在等了,而他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個碩大的食盒,雖然飯菜尚未擺出,但看這食盒的體積,便知道這頓飯相當豐盛。
蘇可意是在天非門的廚房裡做好了飯菜裝在食盒裡拎來的,這食盒特別用布包裹著,菜也不會那麼快涼掉。
陸昕陽回來得很及時,蘇可意剛來不久,正在溫酒,那飯菜自然也是剛剛出鍋的熱騰騰的美味。
嗅著空氣中彌散的酒香,陸昕陽便知道這酒是自己最愛的“落雪梨花”。
落雪梨花是天非門獨有的酒,因為不屬於傳功的範圍,所以釀法只有少數人知道,據說是用冬日初雪加春秋兩季綻放的梨花釀成,清香淡雅,卻又濃郁醇厚。這酒越陳越香,陸昕陽曾喝過一罈五年份的落雪梨花,那已是香醇醉人,而現在這壺,似乎比之前喝過的還要醇厚。
“落雪梨花?”陸昕陽好奇地問。
蘇可意似乎是被嚇了一嚇,身子一跳才回過頭,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