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周圍多了許多看守。
沈弈的神情一直處於震驚後的呆滯,靜靜的望著一處一言不發,不知在想著什麼,讓蘇寒之看的心裡欲發的難受,從對面站起身坐到一旁,伸出手輕輕的抓住沈弈,想要給他安慰,卻不料方一觸碰他,他便下意識如觸電般閃開,讓蘇寒之伸出的手頓時停在半空。
“對不起,寒之,我,我需要靜一下。”沈弈沙啞著聲音開口,卻終究沒有伸出手如往常般將蘇寒之反握住。
蘇寒之收回僵直的手,不再說話,轉頭看向車窗外,天邊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再也不是夕陽無限好的意境。
自兩人同意回京,顧國師便傳回訊息,雲沂皇收到之時,算算時間,似乎明日就可以到達,一時間不由心情複雜,一方面根據國師來報,早已自行管制的東羌族卻任由沈弈差遣,竟攻打西豐國皇宮,那沈弈的身份絕不是表面看起來如此簡單,而實力也不知如此,另一方面,雖然沈弈私自出走違背聖意,但此次救出蘇寒之,且重創西豐國,說起來是大功一件,這如何定罪倒是有些難辦,若是輕了,不足以懲戒,不足以顯示帝王威嚴,若是重了,萬一沈弈不服氣謀反,自己已經與西豐國戰爭耗盡兵力,如今怕是不能敵,一時間不由又開始愁眉不展。
“皇上,夭夜求見。”門外的公公進來稟報。
雲沂皇心裡沒來由一跳,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相見,如今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和莫名的緊張,當即坐直身子,擺出一副嚴肅之姿,故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讓他進來吧。”
夭夜隨後即到,一進門便躬身請安:“夭夜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雲沂皇故作自然的抬起頭,方要開口,卻見夭夜玉色的面容有些黯淡無光,身形也瘦弱不少,自己御賜的錦衣如今套在身上竟是大出一圈,心裡一緊,直接站起身迎上前:“你怎麼如此憔悴?”
夭夜眼前一亮,低聲說:“前些日子生了點病罷了,多謝皇上關心。”
“生病?”雲沂皇一愣,焦急的抓住夭夜的手詢問,“什麼病?可嚴重?”
夭夜嘴角露出一抹笑:“只是小病,不足道也,如今已經好了。”
雲沂皇這才鬆下一口氣,卻又忽然頗帶怒意的說:“那為何朕不知?你那宮裡那麼多太監宮女為何都不來向朕稟報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夭夜連忙安撫:“皇上別怒,是我不讓他們稟報的。”
雲沂皇眉頭一皺:“這又是為何?”
夭夜眼神一黯:“我知道皇上心情不佳,因為戰事操勞,因為蘇大人傷心,所以我不想為皇上再填煩惱。”
聽他提起蘇寒之,雲沂皇一愣,方才的煩惱又湧入腦中,不由一陣心煩,當下放開夭夜的手,走回桌前坐下。
夭夜手中一空,心裡一陣失落,原來,他終究還是忘不了蘇寒之。
終於,雲沂皇開口:“蘇寒之要回來了。”
夭夜瞳孔一縮,嘴邊溢位一個苦澀的笑,帝王之心,自己終究是得不到,那個人走了他惦記,竟是從不來找自己,那個人回來,他還有何心思將自己放在心裡,哪怕是一個角落,當下胸口堵住,說不出任何話。
猶在煩惱的雲沂皇忽然想到夭夜上次也幫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如今立即開口:“夭夜,朕眼下有個難題,可否幫朕一同想想對策?”
夭夜強打起精神抬起頭:“皇上請說。”
雲沂皇立即將煩惱之事一併說出,夭夜聽完後靜思片刻,忽然開口:“我確實有個主意,只是有些風險。”
雲沂皇眼前一亮:“無妨,你先說說看。”
夭夜開口:“既然皇上如今不知沈大人實力,且他又違抗聖旨在先,不如皇上首先假裝盛怒,要向他問罪,既然東羌族是先帝臨終前的聖旨,那沈大人與先帝定有些關係,若是他不能堪其罪,必定會暴露實力,那時他人在我們手中,再多的兵馬也不怕,之後再派個親信進來求情,皇上您順著往下,讓他將功抵過,不與治罪,也算是沒有撕破臉,只是試探一番而已,之後我們再慢慢打壓。”
雲沂皇皺眉想了片刻,忽然高興的開口:“好!朕明日便這麼辦!”
夭夜微微一笑:“天色晚了,皇上明日還有事,那我先告退了。”說完輕輕一拜,便向外走去。
“夭夜。”雲沂皇忽然起身,慢慢走到夭夜身後,“今晚留下來吧,朕也好久沒見你了。”
夭夜心裡一跳,還未回答,便覺雲沂皇將自己從後面擁住,直接吻上自己的耳朵,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