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愛比一切都重要,堅持不納妾,後來也便有了我,我想他們如此開明,應是可以理解我。”
“不為子嗣,只要相愛。”沈弈喃喃自語的說著這句話。
蘇寒之一愣,恍然間卻似明白沈弈緣何重複這句話,方不知如何接話,卻聽沈弈開口:“其實我本也不姓沈。”
蘇寒之手下一頓,自己對於沈弈果然是瞭解太少,原來他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世。
沈弈淡淡的笑了笑,望著蘇寒之碗中所餘不多的粥:“你先吃,改日有機會再講給你聽。”
蘇寒之輕輕的應了一聲,繼續低頭舀了粥吃完,擦了擦唇角:“我一會要去府衙,你好生在床上休息。”
沈弈立即癟了嘴:“還以為你會告假陪我幾日。”
蘇寒之看著沈弈這幅模樣,心裡只覺好笑:“我才反朝沒多久,而且白使才走了十日不到。”
沈弈眉毛一挑:“白使?你還記得白使?都走了快十日了。”
果然生病之人容易無理取鬧嗎?蘇寒之苦笑:“被你那樣弄下水,想不記得都難。”
沈弈終是有些滿意:“那你去吧,我中午等你陪我用午膳。”
蘇寒之還是搖搖頭:“怕是不行。”眼見沈弈臉色有些不好,又接著道:“今日早朝皇上不止為國師及其黨羽定了罪,而且還下令徵兵,為可能到來的夏季之戰做準備。”
沈弈不解:“徵兵乃兵部之事與你何干?即便是要給兵者以補貼,也不關禮部的事。”
蘇寒之嚴肅的說:“可是雲沂國十幾年無戰爭,兵力十分薄弱,百姓過慣了平靜的生活,怕是不願參加,若是強行被徵用,定是會起民怨,所以禮部這次負責在民間宣揚這愛國的精神,說服民眾。”
沈弈思索一番,確是這個道理,其實要說當今聖上,倒也是個不錯的國君,如此看來,並非先皇親子也沒什麼大礙,更何況他也是雲家的血脈,只是頗好些美色,想到美色,沈弈不由想到當日國師對白使所說之事,心裡一個不爽:“那皇上除了派你做事外,還有沒有提出別的要求?”
蘇寒之疑惑:“什麼要求?”
沈弈眼神透著些冷:“比如,秉燭夜談。”
蘇寒之一愣,片刻才明白沈弈意有所指,立即認真的說:“皇上不是白使,你不可做過分之事。”
沈弈卻是哼了一聲,態度極為不屑。
蘇寒之皺了眉,再次說道:“他是皇上,我們都是他的子民,你切不可做它想,這是性命憂關的大事。”
沈弈的眼中卻發出一道寒光,低聲自語:“我可以讓給他江山,不代表可以任他搶所有東西。”
眼見蘇寒之有些困惑的看著自己,沈弈乾脆丟擲一句話:“總之我不管其他,你晚上要陪我。”
看著沈弈這般耍賴,蘇寒之頗為無奈,想他為自己確實性命不顧,眼下生了病如此這般異常之舉,倒真是擔心他做出什麼事,點點頭安慰道:“我會盡早回來,你好好休息,無事便看看書或話本。”
這次這麼痛快?沈弈立即開懷一笑,眼中眸光閃爍。
蘇寒之方要站起身離開,卻聽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見是大夫推門而進,想了想還是等在一旁,看完大夫為沈弈檢查身體的結果如何,怎料雙手卻一把被沈弈拉過,攤於眼前,蘇寒之頓時一驚,方要抽出,卻聽沈弈說道:“大夫,請為蘇大人看看手。”
原來他方才叫大夫是為了幫自己檢查,蘇寒之心裡一暖,本欲抽出的手也隨之停住。
大夫仔細望了一番,皺著眉說:“蘇大人的手嚴重凍傷,日後怕是遇冷便會骨痛,十分難忍。”
果然與自己所想無差,沈弈趕忙問:“可有治癒之法?”
大夫想了想:“根治很難,我馬上為蘇大人開個藥方,每日用藥水浸泡半個時辰,連續七天,興許可以緩解一些,但日後還是需要注意保暖。”
見沈弈眉頭不展,蘇寒之不想他再為此事糾結,轉而說:“我的手無礙,你不用為此多加擔心,不然思慮過多,傷病更是難恢復。”
“蘇大人所言甚是。”大夫接過話,對著沈弈說道,“大人您此次可謂是死裡逃生,萬萬不可再為其他事費神。”
蘇寒之將手抽出:“勞駕大夫再為沈大人診治一下,目前狀況如何?還有哪些其他囑託?”
大夫伸出手,將手放於沈弈手腕細細把脈,片刻後說道:“大人脈象平穩,已無大礙,我再開幾副滋補的藥,大人只要按時服用,好生靜養,切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