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1 / 4)

小說:雲崖書 作者:圈圈

人物設定及大綱

人物:敬修 X 邢耘

屬性:古風,架空,正劇

文案:

邢耘掀開車窗簾子,倌人離館規矩不能回頭,留戀煙花不吉利,他卻是無所謂的。這一片秦河煙籠葬送了多少鮮活生命,年年見蔥秀的人兒送進來,卻不見後巷破席子裹走的屍。來了,是浮雲,去了,也是煙。薄涼人性莫過於此,而此地,不過人世縮影。

十年,人的一生沒有幾個十年。曾經山盟海誓,或已海枯石爛。

邢耘一笑。情情愛愛,肉慾沈浮,十年以為自己什麼都看淡,那點遺忘的痛,原來依舊刻骨銘心。

一、意猶未盡

邢耘想,想不到還能見到他。只是時間過去太久,人景皆非了。

邢耘淡淡一笑,看不出與平素無數個微笑有何二異。紅燭映水夜空悠,杯天酒地歌浮游。人人只見錦衣纖影飄然而過,來去如風。跑堂的出來唱了個喏,說,今兒的酒雲崖公子請了。

此時樓下一片失神的人方才覺悟過來,剛樓上經過的妙影人,便是“共此時”的當家紅倌邢耘邢雲崖公子了。

三教九流、九流分三。高臺、吹鼓、馬戲,剃頭、池子、搓背,修腳、配種、娼妓。娼館這一行原本是下九流裡最下賤的行當,可一行存在了就有一行存在的道理,一處出名也有一處出得了名的由頭。皮肉行當源在人性根裡,高貴下賤脫光了滾在床上都是一般。只要是人,脫不了七情六慾。只要時運到了,一步火海,一步登天。

俗話說得好:才子愛佳人,英雄難過美人關。章臺灞岸十里珠簾,自古就是名門望族文人騷客的聚居地。十里秦淮久醺鑑花煙月,浸淫了錦繡風雅,香消了六朝金粉,出了無數絕代芳華,半世煙塵風與骨,出入的都是文人名士,結交的都是豪門貴胄,鱗次櫛比、畫舫凌波,引多少英雄才子折腰唏噓。

環肥燕瘦薈萃了鼎盛浮華,繁榮了人文才藝,也養刁了需求人的胃口。說到底,買賣生意就是供需兩求,越是好越要圖一個新奇。鹽幫崛起後,兩淮風貌又有變化。“瘦馬”生意風生水起,又獨樹一幟興起了相公館,一時蔚為風氣。

共此時、共此時,烏衣巷南、胭脂橋頭。不是淮水河岸第一家,卻是擠佔了金釵瘦馬豔芳,天朝境內響噹噹的名勝。

邢耘趴在床上,嫣紅的臉龐,醉眼朦朧,青絲散了滿背滿床,人似春芽翠柳一般。慾海裡翻滾了十年整,什麼都慣了都淡了,完了事,只想喘氣不想動。

“就愛看你累了時這嬌憨的模樣兒。”齊羽把住邢耘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一直咬出血,把血吮了,意猶未盡。

邢耘不吱聲,斜眸一笑。那笑分明是倦,卻又無嬌自媚、風韻無邊。

齊羽就愛他這意猶未盡一抹笑。不管床上怎麼折騰死去活來,邢耘最後還是會笑,笑得真,笑得妖邪,意猶未盡。

這就是操守。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行行都出佼佼者,放眼這個圈,就屬他邢雲崖。

“你還是不肯嗎?”齊羽招了人進來伺候,有意當著人問:“想想。雲崖,三萬兩黃金贖你的身,你跟誰比跟了我風光?”

邢耘就在床上說:“齊爺抬愛,是微賤之人不配。”

“你這是明著削我的面子。”齊羽把著邢耘的臉,往薄唇上咬一口,兇狠的。“三萬兩你都不動心,還想抬到什麼價?你也二十六了。再兩年,新鮮的一層層出來,你這個位子還保得住多久?”

邢耘還是笑,任人在身上啃咬,聲音乏乏,聽來沙啞別有韻味。“邢耘的牌是諸位爺賞的,價是諸位爺開的,掛得高掛得低,叫得多少,只圖個開心。共此時是歡場,歡場裡的玩意兒,自有後浪推前浪。”

“行了行了。”齊羽不耐煩,揮退了伺候的人。“你要多少才肯離樓?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邢耘但笑不語。齊羽心裡明白,這個價邢耘不會開,共此時也開不了。如男色之談興於龍陽,相公倌人之風正是興出共此時,興盛在雲崖公子一個人身上。

邢耘這棵萬年常青的搖錢樹,坊間竟風流,一個男倌蓋過了秦淮花魁。別說兩年,怕再十年也沒人能夠擠下去。念著替他贖身的不止一兩個,都是大來頭,暗地裡較勁較得狠,他那一口價也只值剛才,離了此刻,不知外面又炒翻多少。

說到底,能在這種地方穩坐一方,不光靠本事,還得有靠山。邢耘的靠山是揚州知府李牧年,李大人背後是康王封砌。康王是先帝的同母兄弟,託孤的首輔親王,朝中一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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