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當做沒發生過,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又把我推開!
反正,反正當時生死關頭的時候,他總是真心的吧!
離仲扔了書,右手搭在我肩上,我心頭正竊喜,他就掐住了我脖子。
雖則未使力,我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王爺,我都說了這裡沒有什麼值得你費心,王爺日理萬機,有那麼多人要花費心思,怎麼還要抓著這邊不放?難道,”他勾起嘴角,譏誚冷酷的笑意從眼底爬出來,掛在他的每一個挑眉微笑之間。我承認我被這樣的離仲嚇住了,五年前的離大哥從來都是最溫柔最好的存在,溫暖含笑,英朗挺拔。而在離府的五年,他對我幾乎是視而不見,就算召我侍寢也是冷冷淡淡的態度。
他的手從我的脖子摸上了耳朵,然後狠狠咬下來,我痛得倒吸口氣。
“難道,王爺準備再使一次手段,好讓我來自投羅網,再次陪王爺玩你的舊遊戲?”
我聽不懂,也沒了心思,我的耳朵搞不好被咬出血了,最攥住我呼吸的是,他的氣息,這麼近,這麼突如其來的危險。
“王爺莫非還沒找到一個合心的?他們不好,不能讓你滿意?”
離仲含住我的嘴唇,慢慢舔過去。
“你除了戴著這些面具,哄騙別人心甘情願上當之外,什麼時候,才沒有這些謊話?你居然還來撩撥我,很好玩麼,如此把人玩弄鼓掌之間?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都可以……”
他慢慢用力,咬下去。
“隨心所欲麼,王爺?”
我腦子裡心裡一片亂哄哄,猛地推開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你,你,你!”
離仲沒再動,冷笑著看我:“怎麼?”
他到底是瘋了還是瘋了,說的話做的事,我全部都搞不懂!
我只能控訴:“你明明叫我小雁了,你還安慰我別怕!”
大哥在,別怕。
這話是他自己說的,現在反過頭又來怪我不成?!
離仲道:“難道你也會在意這個?”
開玩笑!不在意我怎麼會日日夜夜想著,就算明知道自己厚臉皮也要過來看一眼!
“你居然也會在意?不是你騙了我,玩弄人心於鼓掌之間,肆意妄為,要我陪你玩一場男寵主人之間的遊戲?你們這些天家貴胄,無聊至極,只怕什麼樣的遊戲也玩得出來。我離某人,不就只是閒王殿下游戲裡的一隻狗麼?隨你掌控生死命運,在你給的籠子不能動彈,只是王爺你手裡的提線木偶,要為了你的高興喜歡來動。這不是你喜歡的遊戲麼?”
離仲也有這樣的時候,兇狠,惡毒,眼底的火焰燒起來,一片紅色。
“情急之下,我仍是把你當做我的賢弟,李小雁,如此你便該滿意了?”
“我心中,小雁永遠是小雁,是我的生死之交。可是你告訴我,從來沒有過小雁這個人,他死在你手裡,讓我親眼看著你殺死我的小雁。現在,我還要忍不住把你當做他,夢裡也見到他,見到你,對你說本該屬於小雁的話。你贏得如此漂亮,怎麼還不滿意,還要出現在我眼前,炫耀得意你這張可憎的面容?”
“既然你非得要再繼續下去,偽裝成我的小雁,那麼,”
他慢慢站起身,像是猛獸步向他的獵物,他離我越來越近,我沒法動彈,我在他的氣息之下完全沒有生機。他用他完好的右手攥住我,抓住屬於他的,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門的獵物,然後長開獠牙。
“那麼我成全你。反正——”
我聽到含糊不清的聲音,也許只是我的錯覺而已,那麼不甘心,卻又只能認命,咽在唇舌交纏之間的真心。
反正——我的小雁再也……
豔福(四)
迷亂混沌的夜晚如同一場無法被清晰記憶或者描述的夢境,每根髮絲都處在不可知的力量掌控之中,只知道身不由己全部陷進去,隨之生或者死。到最後,我就只能記得抵死纏綿魚水之歡這八個字,古人果然誠不我欺。
惡果就是,第二日完全起不來,全身上下痠疼不已,尤其是某幾處,只恨不得能暈死過去,也省得了如今這尷尬難受的處境。
江停月的眼睛毒,給我按照往日一般看診完畢,特意支著下巴衝我笑,我心虛,又沒精神,只好把腦袋埋到被窩裡,懶得看他促狹嘴臉。
“嘖嘖,果然是久曠了。”
江停月你可以滾出去了!
這種沒羞沒臊沒品格沒口德的話也說得出來,虧你還是當世神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