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官終於知道自己的藥為何對王文宇減了效果,這個大師伯的武功、下毒、解藥的功夫都勝於袁青山,自然也不是程天官能比的。
程天官識趣地抱拳道:“天官見過師伯,天官不知王公子是師伯的人,多多冒犯了。”
魏源把手中的麵皮扔給程天官說:“青山讓你來這可不是逞私慾的,他好歹養了你,你該好好給他辦點事。”
“是。”程天官剛說完,魏源嗖地從他面前消失了。程天官見魏源扛著王文宇遁去,心中沮喪,到手的肥肉丟了不說,還遇到這麼麻煩的人給袁青山當監工。此時此地的他不能和師伯作對,不過不要緊,要不了多久王文宇還是他的囊中物。他一定要讓那個沉穩的男子在他面前慌亂、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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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王文宇難受的哼著。他是很高興魏源救他,可他剛吃過晚飯,就被魏源扛在肩上,魏源是大夫,應該知道這麼做會讓他反胃。
聽見王文宇不舒服的抗議聲,魏源忙把他換個姿勢,打橫抱著,嬉皮笑臉道:“我知道你很辛苦,在忍一忍。你住的地方在哪呀?”
王文宇被魏源抱在懷裡胃是舒服了,可春 藥的藥性讓他欲 火 焚身。魏源有多大能耐王文宇很清楚,他又是那個給他下藥的程天官的師伯,他可不認為魏源不知道程天官給他下的迷 藥裡含有春 藥,可魏源只給他緩解了迷 藥的藥性,卻任由春 藥肆無忌憚的發揮作用。不用魏源解釋,王文宇也知道魏源的用意。也罷,反正他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有肌膚之親。燒得難受的王文宇無心思詢問魏源為何深夜來此,他任由魏源將自己送回房,放到床上,鎖上房門,脫下衣服,之後接受魏源用身子來給他解除春 藥之苦。
王文宇的房中春光一片,房外無聲無息飄下入冬的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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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散後我性質高昂要和肖明遠單獨煮酒論英雄,將他帶到瑤臺。說是‘臺’其實也不然。瑤臺是建在高坡之上,可以一覽王府大半風光的屋子,之所以稱它瑤臺是因為他沒有牆,只有一扇扇的房門把整個屋子密封起來,當所有的門都開啟時就如同空曠的露臺。為了減少觀景的障礙物瑤臺內部擺設很少,高坡之下另有房子做儲存,需要什麼下坡去取。
快過年了,王府早早張燈結綵,使夜晚的逍遙王府別有一番景緻。今夜老天也給我添上一筆,飄舞的雪花映襯著萬千燈火,使得王府像個夢幻世界。我見漫天銀蝶飛舞就命人開啟瑤臺一面的門賞雪吟詩:“落盡瓊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無香……”
觀雪聞詩,遇上這般風雅意境,肖明遠看著在皚皚白雪映襯下的‘主人’如詩如畫,意醉神迷間他心中往事被不經意地勾起,心情像地上的雪越積越沉。
為了觀賞夜景瑤臺內部燈火很暗,幾乎是用取暖的爐子在照明。我命人在靠近彩燈建築較多的方向擺下桌椅。剛吃過晚飯自然不會有山珍海味,桌上只有肖明遠帶來的酒,和兩個杯子。我知道對於人類這大冷天還在沒有遮擋的地方坐著聊天,時間長了一定很冷,我是刻意的,為了使肖明遠因取暖而多喝點酒。我在他帶來的酒中下的春 藥藥性並不強,為的也是讓他多喝幾杯後才起作用,好讓酒後亂 性的局更逼真。冰釋前嫌的客套話在飯桌上已經說完,現在我和肖明遠閒話家常拖時間。
我喝了一杯肖明遠帶來的酒,讚歎道:“酒香醇厚果然是好酒。難怪你千里迢迢進京趕考還要帶著它。”
肖明遠意味深長的說:“這是義父親自釀的,特地命下官帶到京城獻給王爺。”
我頗感意外:“這是你義父為本王釀的?”
“是。”可惜酒中被程天官加了不該加的東西,肖明遠替袁青山難過,可王爺能喝了袁青山釀的酒,袁青山知道一定會很高興,這樣想肖明遠也應該欣慰,可一想到王爺宴請的用意,還有程天官的話,肖明遠心情複雜之極。
屋中爐火的熱氣慢慢被敞開的房門外的寒流衝散,肖明遠隱隱覺得寒意襲人,可見王爺性質高漲,不畏嚴寒,也不敢請對方遷就自己關上門牆,他只好多喝幾口酒驅寒。
既然肖明遠承認這酒是他爹親自為我釀的,反正我也沒什麼話題和他說,乾脆順著這話閒扯,我問:“你義父真是有心。你義父是……”
“袁青山,廬州正四品上,開國伯。”肖明遠在說出他義父的名字時,直盯‘主人’的眼睛,他在努力尋找什麼,可惜沒有如願,對方對這個名字一點熟悉的反應也沒有。
我說:“哦,你義父身為四品爵爺還會釀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