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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不是很想這麼對我?”
原本一頭霧水的贗品突兀明白‘主人’的意思,惶恐的跪在地上:“孩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贗品明白了,是分體與主體的聯絡沒有切斷,所以嶽冬就算不出聲,也可以將自身感受傳到‘主人’哪裡。如果他早知道會這樣,絕不會折磨嶽冬,他不想惹‘主人’討厭自己。
“那你這麼……這麼虐待他是什麼意思?”
“孩兒只是想多接觸‘爹爹’,才不自覺的剃掉了他的血肉。”
我暈!原來罪魁禍首又是我。
“好……好……我要把他收走。”我指的是嶽冬。
“不要!”贗品認為是‘主人’要沒收嶽冬體內的細胞,忙拉住‘主人’求道:“孩兒以後不敢了。”
“你真的喜歡他嗎?” 我指的還是嶽冬。
“喜歡!”就算是‘主人’的一點點細胞他也喜歡。
“是嗎?”
“是!孩兒保證以後絕對不在做這種事。”
我要帶走嶽冬只是氣話,畢竟他只有留在贗品身邊才能體現替身的價值。可就算他保證不在虐待嶽冬,我總不能老是接收另一個人的意識,這樣我遲早會精神分裂的。看樣我得做個隔離把他阻斷了。
“就算我做隔離罩後,你也不許在虐待他!”說完我就後悔了。我白痴啊!跟他說這幹嘛!
“是”贗品急忙答應道。
‘不要相信他。求求你,殺了我!’這是嶽冬的思緒,悲哀的求救聲在我腦中不斷回想。對不起。我不能殺了你,你可是我的擋箭牌。我承認我是很自私。幸好嶽冬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也因此他還在不斷向我求救。
對嶽冬而言,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脫。那個惡魔是他們的皇帝,天下已在他手中。命如螻蟻的嶽冬知道,沒人動的了他。只有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可以降伏他,可他們是父子,關係在不好,他也不可能為自己殺了他。他本來應該恨‘主人’,惡魔的瘋狂全因他而起。可對現在的嶽冬,恨已不在重要。他只求從無盡的煎熬中解脫,能辦到這件事的也只有他。所以當嶽冬知道‘主人’可以聽到他的心聲時,他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拼命求他。他知道‘主人’的心地要比贗品仁慈的多。現在不抓住機會,他將永不超生。
我被嶽冬的求救聲,磨得心亂如麻,最後終於放話:“你把他給我殺了!”
嶽冬終於安靜了,贗品卻驚愕的看著我。我先阻斷了我與嶽冬之間思緒的聯絡,我不想因下面的話又引來他的悲鳴。
“死亡有很多種形式,我看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無周旋餘地,你把他遇到你之後的記憶全部殺掉。這種事你比我在行。”我知道贗品可以在不傷害人腦的情況下,讀出他們的記憶,並加以刪減。
贗品明白‘主人’的意思,他是要他們重新來過。他是不介意和他換一個遊戲方式從頭來,只是好不容易把他馴服到這個地步,全忘記有些可惜。所以,贗品在動手的時候做了點手腳。腦子的記憶可以刪掉,但他要嶽冬的身體永遠記得他。
無助的嶽冬在劇烈的頭痛中昏了過去。
“好了?”我問。
“是。他的記憶截止到剛登上幽靈島的那天。”
“嗯!我要先把他送回家,你要想他就自己找機會去。”
“是”
……
第二十四章 美麗的謊言
對於一直生死未卜的嶽冬能平安到家,家人當然高興。比起李毅、陸少龍的身亡,失意就不算什麼大事。就如贗品所言,嶽冬的記憶停留在他們三人見到幽靈島主的那一刻。他只記得對方有一頭銀白的頭髮,臉孔就想不起來了。——我還為此心裡抱怨過贗品,做這點事還留個尾巴,轉念一想也許他真的在意嶽冬,所以想讓他記得自己一些。
為何嶽冬會在我這,我當時的解釋很簡單。碰巧救了負傷的他,幫他療傷,他臉上的舊傷我看著不順眼就去掉了。他身上的傷好了,可人一直昏迷不醒,我也沒辦法。就請他哥哥嶽秋到我府上,把他接走。跟家人在一起可能有助甦醒,果然第二天就醒了。為何失意我一概不知。
皇室的身份真是好,怎麼說,怎麼是。就算有懷疑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就這樣大家過了幾個月太平日子。——也不完全太平,嶽冬在醒後第十天被皇帝宣召入宮,說是要見一見倖存的功臣。嶽冬心知肚明,在他有限的記憶裡,他不記得自己為這次‘幽靈島’事件做過什麼貢獻。拖後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