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這傷未好,尚不宜走動,可否……”總之長安現在不想見到蕭寂,能推則推。雖然也不能老是賴在這兒。
“奴才只是按命令列事。”
長安見似乎是在是推脫不了,雙手接過聖旨,黃色的綢緞有些刺眼,無奈的笑了笑便接下了。
現在這安譽府就剩下長安和忠義兩個人了,其他的侍人都遣散了,每人二十兩銀子,算是作為補償,或者說是一種施捨。
庭院裡的草荒了,沒有人去理。反正這兒很快也會荒廢掉。
以前自已擦柱子的那個臉紅的小丫頭也不在了,自已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自己的初吻,真正意義上的初吻,也是在這兒沒的,那個還只是王爺的蕭寂……也不在了。
“長安,你的信。”忠義走進來打斷了長安的思緒,順手遞給了長安一封信。“長安親啟”
是蕭寂的字。
“謝謝。忠義也要上汴京嗎。”
“和你一道,畢竟忠義這輩子也就忠於蕭寂一個,照顧好蕭寂的愛人,也是職責之一。”
長安不語,默默地拆開了信件,忠義也很是識趣的離開了。
從笑看到哭。
信裡從初遇時蕭寂將所有的怨恨往長安身上發洩,到漸漸有了常人的感情,七情六慾。與婚娶嫵雲時長安失落的表情與內心的抱歉。
大婚的洞房花燭夜不是柳嫵雲的,而是陪在楚長安身邊的蕭寂。
現在天下已是蕭寂的了,封長安為後可好。
長安將信揣到懷裡,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對著外面候著的馬車說道已經可以起程了。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收留過自己安譽府的金匾,笑了笑。
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何必太在意。
馬車飛馳。
趕到京城之時桃花以榭多時,荷包倒是亭亭玉立有了幾分姿態。
京城,的確比北方繁華的多。只是自己對這兒的回憶。只有殺戮與冰冷。逝去的父母,屍骨未見。師父只是入了宮一趟,回來就只剩下一個盒子了。
而自己,只是用來見證他們是如何匆匆而來有急急離去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皇宮的輝煌,至今歷歷在目。深紅的宮牆。不知是漆匠刷的還是血液染得。月光之下,的確不是怎麼好看,甚至有些悽慘,不堪。
“長安,醒醒。”
忠義的話喚醒了倚在車壁上的長安。這半個月來一直在趕路,晚上無法好好休息,也只能靠著白天去補。長安已經沒什麼心情去欣賞什麼風景的了,忠義簡單的幫長安梳理了一下妝容,便讓太監領著長安進去。
紅蓮殿。
院子裡的水缸裡養著含苞欲放的蓮花,月色下倒是寧靜。亮堂的正殿,太監退下了。長安隻身向前走。
許久未見。蕭寂,別來無恙。
走過屏風,看見正在奏摺裡埋頭苦幹的蕭寂,不禁有些好笑。
蕭寂也發現了長安的到來,趕忙起身,一把樓過了長安,筆墨翻了一地也不曾理會。
“長安……”
無需多言,只是這樣僅僅相擁。
長安無動於衷。
蕭寂似乎也察覺到長安的冷淡便放開了他。
“長安?”
長安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臣楚長安拜見君王。”
第38章 相顧無言
“長安,這麼久不見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客氣什麼。”蕭寂強笑著將長安從地上拉起來。
“臣不應有此殊榮。”長安雖被拉了起來但是表情上沒有一點波瀾,只是低著頭,不直視蕭寂。
“長安一路走來累了吧,今天先宿在紅蓮殿吧。或者先吃些東西,我讓人去備。”蕭寂依舊笑著看著長安,雖然笑容勉強的自己都不忍心直視。
“夜已深,皇上早些休息,保重龍體。微臣先行告退。”長安依然低著頭,行禮之後欲離去。
蕭寂看見長安對自己這個態度,倒也是生氣的不行,勸是勸不了了,“來人,將尚書大人洗乾淨之後帶到紅蓮殿。”
“皇上只是開個玩笑,你們都先退下。”
“貴妃將至臨盆,皇上可真是有興致。莫不是後宮單薄,皇上只是空虛寂寞了找微臣了?長安不配!蕭寂你想扔就扔,像撿回來就撿回來,楚長安還是個人,不是你的玩具!”
長安頓時炸了,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尊卑了,對著蕭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