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多了。”夏安點點頭,問:“那你消氣了麼?”
“要看你說的是哪件事情?”
夏安不滿地蹙眉:“什麼哪件事?”
容離邊給夏安按摩腰,邊一條條數道:“第一件,自然是你揹著我去會馬齊城了。”
這件說的沒錯,是揹著容離,還差點出了大事。算是個錯事吧。當然,夏安要幫容離的心思,這個夏安是打死都不會承認有錯的。
“第二,剛才為了逼我理你,傷害自己的身子,這個我難以饒恕。”容離說的氣憤,在夏安腰上狠狠擰了一下,剛恢復知覺麻麻痛痛的夏安,登時吃疼的叫了聲。容離得意道:“你的身子,只有我能欺負。”
夏安甜甜的勾起嘴角,有容離這般寵他,他才能活得不再懼怕,活的肆無忌憚,活得心有所依。
還不等夏安開心多久,容離又說出了第三件:“三,揹著我去給何管事當地下賬簿,他若是不安好心,你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夏安大驚,急忙仰頭看容離。對上一雙利刃,又心虛地低下去。容離兩指將夏安的下巴夾住,逼他看向自己。“怎麼,還不交代?”
“抱歉,這事我原先想說來著,可是又不敢說,你那次威脅我,說我再有事瞞你就廢了我前面。真的,真的,我是確定了沒危險再去的,何管事他救過我,我不想欠他。”可能容離永遠不會理解,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報答何管事的救命之恩,只能冒著危險給人家做事。
容離怒道:“他是我的手下,救你是他的份內之事,即便他為救你死掉,你也不必覺得自己欠他什麼。你不是說有個暗衛因你而死,怎麼,難不成你給何管事辦完事,還要去給那個暗衛守墓不成。”
“容離,這不一樣。那個暗衛是因為你的命令才保護的我,而何管事之前並不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夏安柔聲解釋著。不管如何,那個暗衛畢竟是為他而死,夏安託小金給暗衛的家屬送些撫卹金。夏安知道自己拿不出多少來,還是頭一次舔著臉,問容離要了些銀子。
“那你就可以揹著我大半夜跟人跑出府了?”
夏安低不了頭,只得垂眸:“我不該揹著你。”
“這是其罪之一,你就不怕何管事包藏禍心,或者他教你做的事情有危險?半夜做的事,總不是什麼能見得人的事吧。”
夏安亦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便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容離的手,討好道:“我知道錯了,今後不去了。你是怎麼查出來的,何管事又做的是什麼事情啊?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能不能說給我聽聽,我保證不插手了?”
“你可以接著插手。”容離看夏安的表情由羞愧轉為愕然,笑道:“何管事是我的手下,他若敢給別人做事,我哪裡能留他到現在。”
“那些店鋪是你的?”夏安突然想到一事,忍俊不禁:“我被王妃打發賣掉的時候,差點就被賣到你的男倌去了。現在想來,不管我被你救下,還是被何管事帶到阿堵院,亦或被賣去男倌,到最後還不是得回到你這裡。”
容離沒想到夏安能突然想到此處,跟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順著說道:“不管如何,你註定是屬於我的。”
“想不到,你堂堂王爺居然開妓館?”夏安笑著拿手去點容離的額頭。
容離拍開他的手,喝到:“老實點,還沒數完你犯的罪過呢?”在夏安登時軟下來之後,容離又接著數:“四,說說,今天又做了什麼壞事?”
“去挑撥熙側妃和王妃了。”夏安沒有低頭,儘管容離的手早在不知不覺中抽走。他依偎在容離堅厚的胸膛上,耳朵聽著容離有力的心跳聲,覺得心安不已。
“閒的你。”容離笑罵。“你若真想幫我,便去幫我打理商鋪吧。我手下鋪子太多,交給幾個心腹雖然放心,但到底不如你去幫我看著更為貼心。再者,他們也忙不過來,有許多事情不敢做主,卻又不能時時見到我,你接手了,正好能給他們出出主意。”
夏安欣喜不已,打理商鋪比在王府裡跟女人較真要好的多,他亦是在行。“出主意就算了,不過我可以在他們和你之間跑跑腿。”
跑腿還用你?容離沒去打擊夏安,就讓夏安把心思都花在商鋪上吧,到時候教人看緊一點,總不能出差錯的。
“王爺,熱水好了。”熱水都快涼了,微黃不得不出聲提醒。
容離抱起夏安,到淨水房,試了試水溫,才將人放下,轉身脫衣服。夏安使足自己僅剩的力氣,突然站起來將容離扯進水桶中。容離又哪裡是他能突襲到的,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