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的氣魄,高貴雅潔,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從容,雖然開始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但當面具一取下,露出的絕色容顏更加攝人心魄。如墨般飛揚細膩的髮絲,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巧奪天功,閱人無數的他發現自己原來的那些美人根本及不上眼前之人的千分之一。觀察了近半個時辰,想不到對方完全無視了自己,連與他坐在一起的那個小少年都發現了自己,他不可能毫無所覺,這樣的發現不僅沒讓他覺得挫敗,反而更加勾起他的興趣。
冷憐月淡淡的掃了周圍一圈,目光冰冷似冰,被這樣的目光掃過,眾人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都紛紛移開了視線。
一個時辰過去,宇肆懿終於看到向問柳從綢緞莊走了出來,向問柳一邊用手帕擦著手,一邊似在思考什麼。宇肆懿揮手叫了他一聲,向問柳收好手帕抽出腰間玉骨折扇慢慢踱了過來。
“跟個死人相處了那麼久,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宇肆懿招呼著向問柳坐下,給他倒了杯茶。出口就是戲謔,杏眼微彎。
連續喝了三杯茶,向問柳朝換了口氣才說道,“這個綢緞莊老闆的獨子,家底殷實,從小侍寵而驕,囂張跋唬,長大以後更是變本加厲,得罪的人何其多,死了也不冤。”
“向兄意思是有可能是仇殺?”宇肆懿略一思索開口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檢查死者發現他後腦有被鈍器擊打過,但並不致命,身上有多處劃傷,死因是窒息而亡,眼睛衝血,肺部和肚子有積水,鼻腔裡發現一種深水處的水草,是淹死,在屍體腰上發現有捆綁的痕跡,但是發現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繩索,屍身已經有浮腫,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前天傍晚時分。”
“死了一天多了,他們家裡就沒人發現他失蹤?”
“我問過三夫人,她說前天傍晚他兒子就獨自出去了,以為是去花街柳巷尋歡做樂,他之前也曾經常流連歡場數日不歸,也就不曾懷疑過。”
“死者身上有掙扎痕跡嗎?”宇肆懿一手磨挲著下顎,抬首問道。
“腰上有捆綁後拉扯過的痕跡,身上其他地方就沒有了,除了腦後的頓器擊傷,再沒有其他爭鬥過的痕跡。”向問柳看了看天色,已經午時了。
宇肆懿輕笑了聲,“向兄,你說有人都要死了還不掙扎還擊的麼?除非……”杏眼微眯了眯。
“除非是無力掙扎,或者已經昏迷,這也就能解釋他頭上的傷了,他應該是被人擊昏,然後投入江中。”向問柳勾起嘴角,帶點審視的目光落在宇肆懿身上,眸中暗沉,轍轍生輝。
宇肆懿則坐在一邊一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件事還是有很多讓人不明白的地方,就算人昏迷了後把人帶到水裡,窒息的痛苦也會讓人醒來,不可能不掙扎,還有腰上捆綁的痕跡,快夜晚了,那個劉希為什麼會出去江邊,是自願去的?還是被綁架?越想越理不清事實,英挺的眉微微皺起。
這時雅間那名藍色錦衣青年慢慢走到宇肆懿這一桌前,鷹眸似盯著獵物一樣的看著冷憐月,狂傲,肆戾,薄唇勾起一個弧度,轉頭看向向問柳,“向公子。”聲音低沉悅耳,帶著輕微的輕挑。
宇肆懿聽到陌生的聲音,回過神就看到先前帶著掠奪目光看著冷憐月的藍色錦衣人站在面前,皺了皺眉,杏眼瞟向冷憐月。
冷憐月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微垂著眼簾握著月光杯,修長的手指輕拂著,對周圍的一切莫不關心。
宇肆懿有點疑惑的看著冷憐月手中的月光杯,杯身之上刻著鳳凰圖騰,那是原來在向問柳家存放的杯子,自從那晚之後,這還是宇肆懿第一次見冷憐月拿出來。
向問柳看著眼前出現的男人,他可以肯定不曾見過,這個男人一出現,他就感到一股相當大的壓迫感,男人的身上帶著一股高傲的貴氣,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眼底卻隱隱透出嗜人的爆虐之氣,如此讓人無法忽視的人,只要哪怕隨便看過一眼就不可能讓人忘記。
“不知尊駕高姓大名,在下正是向問柳,不知何事?”抱拳一揖,語調不急不餘,不卑不吭,向問柳也在暗中打量著眼前人,暗暗做著評估。
“我家爺的名諱豈是爾等有資格知道的。”男人身後站著的灰衣人先忍不住發起話來。
“退下!”鷹眸隨意往後一瞥,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無人敢反抗。“在下蕭絮,是蕭某管下不嚴,不如讓我請三位吃個便飯,當是賠罪。”蕭絮淡笑著,還是那種微微帶著輕挑的語氣。
蕭絮?真名?向問柳微微擰了擰眉,蕭是國姓,這人豈非皇親國戚?素來江湖和朝廷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