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嫉妒你。”凌清望著顏然的背影,幽幽道。
季卓悠眼光也不離顏然,“是麼。我倒覺得,只是我們找對了人,而你還未遇到你命中的那一位。”
“興許吧。為什麼,沒告訴他?”
“沒必要。”
“就不怕我突下狠手?別忘了我現在可是有錢有勢。”
“不用替我操心,我手裡自然是有籌碼的。不過,我們要打早就打起來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我們畢竟都是祖父的後輩,誰也不忍心把他的心血毀掉,對吧?”
凌清帶著些微的詫異看他,隨後也釋然,重新把視線放在原處,“說得好像很瞭解我似的。”
季卓悠扭過頭來,一手按上凌清的肩膀,朝他微笑道:“阿清,我終究是你的表哥,起碼我深知你的領導才能和管理天賦。另外,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顏然的照顧。”不待凌清的反應,朝顏然去了。
一陣清風拂過,亂麻一樣堆砌的情絲漸漸抽離最終趨於消散。原來一句話,就可以卸去歲月的沉重枷鎖。
酌一口清酒,讓心肺經歷一次痛快淋漓的灼燒洗禮。
熱鬧而幾分莊重的畢業舞會。
介於男孩與男人,女孩與女人之間的年輕的人們精心著裝,帶著重要的人前來,見證有代表意義的一個時期的飛躍。
莫逸人模人樣的,在人群中甚是惹眼。剪裁合體的西裝,裱裝了強健有力的年輕軀體,襯得一張俊臉更添攝人心魄的魅力。
舞曲聲起,各自引著舞伴蹁躚移步。莫逸的女伴,是頗有些貴氣跟姿色的千金小姐。
“嘖,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對天殺的金童玉女啊。”
“咋,嫉妒人家啊。”
“可不,有錢有勢,偏偏長得還人模人樣。怎麼說來著,投胎是項技術活啊,我咋沒那個命…”
“同感啊同感…”
舞池中央。
“聽見沒,人家說我們金童玉女呢。”
莫逸眉毛輕挑,“對,你也就是一欲~女。”話音剛落,腳上一痛。
“啊呸,你還精童呢。”
莫逸直想噴口血,“你準是投胎的時候選錯了性別。不提也罷。哎,看見我家那口子了唄?”
“你自己怎麼不看?”
“小虐怡情啊,快看看他什麼表情?”
“賤人。…哦,恭喜,他被虐到了,正握著高腳杯洩恨呢。”
鏡頭轉移。季卓悠按住誠心的一隻手,看他很受傷的側臉,勸慰道:“別擔心,那是他在玩的小把戲,相信他。”
誠心低了頭,不忍再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陷得如此之深,竟沒辦法容忍他跟別人一絲一毫的親密接觸。
舞曲進行到一半。
“不多陪了,回見。”莫逸抬手,讓女伴完成了最後一個轉身,鬆開手,然後準確無誤地,停在誠心的面前。彎了腰,伸出手去,目光情深意切,溫柔而莊重地邀請:“我的王子,請與我共舞一曲。”
誠心知道人們都在盯著這邊看,可他知道只要注視莫逸一個人就夠了,於是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百忙之中抽空降臨兒子畢業舞會的老爺子剛進場,就見證了兒子將基情發揚光大的隆重一幕,身經百戰的他頭一回無法抑制地呆立了幾秒,畢竟見過陣仗,面色冷峻地看完兒子和另一個男人的半支舞蹈,看著他們在起先冷場而後又恢復的舞群中深情對望,忘了整個天地。在音樂停下的一刻,走到兒子面前,對著他早已料到而顯得波瀾不驚的臉,沉聲道:“從今天起,別再踏進莫家一步。”
“好的,爸爸。注意身體,一些工作就交給大哥吧,別太累。”
老爺子冷哼一聲,“你好自為之。”轉身揚長而去。
“逸,你…”誠心看著莫父的背影,頗有些無措。
莫逸扭過他的臉,在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中給他甜蜜一吻,“就這樣,”看向人們,“各位,有意無意的麻煩做個見證,今天,是我,莫逸跟許誠心訂婚的大好日子,我發誓,這輩子只愛他一個,只要是他希望的,我就拼著命做到,嗯…沒詞了,”真摯的笑聲稀稀落落地響起,有人帶頭鼓掌,人們漸漸呼應,“好了,就說這麼多。”莫逸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鮮紅醒目的戒指盒,取了兩個戒指出來,把一個遞到誠心手裡,問道:“心兒,給我戴上好嗎?”
莫逸從未見過誠心像現在這般神態自若,英明決斷。他托起莫逸的手,鄭重地給他戴上戒指,然後伸出自己的手,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