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掀開那個長方的盒子,裡面是兩條男士項鍊,湯錦年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再保持這個任君採擷的姿勢有點詭異,便坐起來。梁風除了在演戲的時候,其它時間做什麼事都是輕輕鬆鬆,悠悠哉哉的,連送項鍊這種事,看起來都一點兒也不緊張,說著就要拎出項鏈給湯錦年戴上。
湯錦年莫名其妙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腦袋裡唯一想的事,就是讓梁風停下他現在正在做的。在梁風正把鏈子從盒裡摘出來的時候,湯錦年翻身變為上位,定定地從俯視的角度望著他,一句話不說,也不想說,只是看著,好像要永永遠遠看下去去才足夠。
梁風只是眼下晃了下,欣然與他對視數秒,手還在項鍊盒子裡,他手指動了動,這回速度加快了些,摘出項鍊,一手捏著,不管湯錦年的眼神,稍稍支起身戴在他脖子上,在後頸給他扣上鎖釦。
湯錦年垂眸看了眼,伸手拎住那不斷晃動的鏈子,手中觸感不對,才發現這掛著個戒指。
剛才那種不希望梁風來主動的想法突然消失了,他低頭凝視著那個戒指,沒有說話。
梁風忽然脫了衣服,他身上本來就只穿著件襯衫,脫了衣服露出舒展的胸膛,裸/露的肌膚在燈光下讓人情不自禁,他取過項鍊來,自己給自己系在了後頸,湯錦年注意到他的動作,抬起頭看他。
梁風就赤/裸著上身躺在那裡,鎖骨下胸口上,一枚戒指被銀鏈繫著擱在上面,梁風以手枕頭:“怎麼樣?”
湯錦年不知不覺握住他放在身側的手,清晰地感受著他手輪廓,拳握起來時的稜角,手指抻開時指節的彎度。梁風發現,湯錦年一旦動情的時候就不想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人,所有情緒似乎都在眼睛裡。梁風自己則不同,他動情的時候只想動。
他支起身,兩手從後方握住湯錦年的脖子,四指攏著他後腦,起身吻他,看著他的眼睛,吻他。支起的腰在床頭燈下顯得勁瘦有力,腰肌勾勒出來的弧度令人遐想無限。
第六十六章,大結局
第二天一早,湯錦年收拾完畢等在門口,一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髮梢部分被吹得有些凌亂,梁風穿著一件酒紅色襯衫下來,發現他好像從藝後就懶多了,懶得去打扮得騷包一點,去年的灰風衣,今年還在穿。然而梁風走過去揪起他領子看了眼知道自己想錯了,樣子差不多,款式竟然不一樣,還是新買的!
在梁風踮著腳去看他衣牌,湯錦年微微低頭的時候,湯錦年道:“親愛得,帶你去個地方,但想先徵求你的意見。”
梁風鬆開他衣領,捏著自己領子整了整:“什麼地方?”
湯錦年看他的眼神很溫柔,又太溫柔:“我媽所在的墓園。”
梁風一怔,手足無措起來:“我……我上樓去換件衣服?”他今天穿的衣服竟然特別不合適。
他正準備上樓換身黑襯衫時,湯錦年拉住他:“哎,等等。”
梁風以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湯錦年道:“我本來是想昨晚帶你去的,今天早上換好衣服站在這兒的時候,我又不太確定了。”
湯錦年四指並在一處放在梁風手心裡,微涼的拇指搭在他手背上,這麼握著他的手,看著他說:“我知道你的親人至今為止還沒有去世的,墓地可不是個好地方,你確定要去麼?”
梁風愣愣地看了他半晌,才道:“我還以為你想悔婚呢。”
他一說,湯錦年也笑了,他捏了捏梁風的手,繼而正色道:“這不算結婚,等我求婚了才算。”
梁風:“嗯,你就自說自話吧。”
湯錦年唇角勾了下,手上用力將他拉到身前:“說真的,你去過墓地麼,我不是覺得那兒陰森,只是覺得我們倆現在過得挺好的,沒必要去那種地方悼念她老人家,她知道你知道她就夠了。”
梁風:“你怕我情緒受影響?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我知道,墳墓或許不是悼念一個人的最佳地點,但如果你想帶我過去見見她,就完全不要擔心我。”
湯錦年低頭看著他,過了會說:“那年,我爸給她買了一個特別有皇家氣息的墓地,那時候他已經很有錢了,過了很多年,等他更有錢的時候,他動過想把墓移到國外的念頭,後來又放棄了。”
他們倆最後還是去了那個墓園,在大中午去的,陽光明媚,彷彿都驅散了墓地那種看不見的陰霾。
梁風沒想到,湯錦年這樣一個少話的人,竟然在對著湯母的墓碑時說出話來,不過也只說了兩句,然後有點尷尬地蹭了蹭鼻尖。他向湯母介紹了梁風,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