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不想去解釋自己和羅芷的關係,因為他已經向他最在乎的人解釋過了,那旁人怎麼想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究竟怎麼做,才能讓我更靠近你一點?
路嘉明一顆狂奔的心還沒有平復下來,他倚在門後,耳朵裡是“轟隆轟隆”的聲響,似列車疾馳而過。
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麼?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不應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就想我曾經為自己設想的那樣麼?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但你不知道我會當真吧?你說的什麼我都當真。
曾經無望的追尋在這一刻突然以無比清晰的姿態出現在了面前,也許,錯過這次機會,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所以,哪怕是玩笑,我也想告訴你:我想過,一直在想。
從初見的莫名歡喜,到後來的確定心意,我都想向你靠近,近一點,再近一點。可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漸漸的我在欣喜之餘多了煩惱,我怕你看出我的想法,我怕別人看出我的想法。所以我只好離你遠一點,再遠一點。我想讓自己冷靜,讓你離開我的視線,離開我的腦海。
可是沒有用,哪怕你走了四年,還是沒有用。久別重逢恰如一隻無形的手,撥開我心頭為你所留之地上的灰塵。而它一旦重新開始呼吸空氣,就會變得比以往更加貪婪。它告訴我,只有你才是它唯一的解藥。
路嘉明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勇氣準備告訴對方自己的回答。開啟門,看見宋言書還在廚房門口,背對著自己接電話。
“Hello; Priscilla。”
“When did this happen”(什麼時候的事?)
“OK; I’ll figure it out。”(好,我會看著辦的)
“OK; I’ll be back as soon as possible。”(我會盡快回去的)
“Don’t worry about that。 I’m a man of my word。”(別擔心,我說話算話。)
“Bye。”
剛剛打包好的勇氣在這短短几分鐘的電話後洩去了大半。Priscilla是誰?這顯然是一個女性的名字。並且,從宋言書的語調和姿勢看,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性。那麼,究竟是誰呢?
路嘉明又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走了出去,快經過宋言書時他放慢了腳步,心裡一遍遍重複:再問一次,再問一次,再問一次我就回答你。
可是當他蹲下來撿一地的碎瓷片時,宋言書仍是一言未發。
“我來吧。”良久之後,終於聽到他說話了,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句。
路嘉明站起來,看著一地的碎片,眼中盛著整片海洋。
“知道是誰襲擊我的嗎?”
“還不知道。”
“哦。”
然後兩人便對那個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決口不提了。好像它根本沒被問出口一樣。
路嘉明重新開始上班。離開幾天,似乎什麼都沒變。
職員依舊向他問好;辦公室的桌上依舊放著檔案和咖啡;陽光依舊透過百葉窗照進來。
但是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比如隔壁變成了宋言書的辦公室;比如不再回自己的家,而是回宋言書的家;比如,他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有些東西一旦嚐到了一點甜頭,便想再要一點,再要一點,等到上癮之後,卻已是侵覆之水,如何也收不回了。
就像他對隔壁的宋言書。原本只能遠遠看著的人,現在居然可以日日相見。甚至,這個人還有些有意無意的舉動讓你覺得你對他不是不值一提的。
路嘉明沒有看檔案,而是開啟瀏覽器搜尋一個名字:Priscilla。
排在第一個的是一個叫Priscilla Ahn的韓美混血歌手,他隨意點了首歌。歡快的伴奏和清脆的女聲在辦公室盪漾開來。
e on;
the day is ending。
And we are tired from walking over and under this town。
Look here;
the fight is starting。
As we near the people are parting。
Oh my; 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