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親和莫城的二叔上|門撞見了,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視線上的交流無意間都落在了希律的眼裡,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那種預感是真的,於是在他們走後,希律立刻收拾了東西,帶走了他們家庭相簿,在晚上匆匆的離開了房子。
可是剛剛走到小區裡,四周車燈大開,希律下意識的護住了身邊的城城,城城只是抓著希律的衣角“哥哥,怕!”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上前來“律回家,不用擔心你們會分開,以後還是可以去他二叔那裡看這個孩子。”
“不準過來!”一大一小父子倆長的很相像,尤其是現在。
白希律準備帶著城城衝破這“圍城”的時候,卻突然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知覺。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了一個曾經十分熟悉的地方,他五歲前的房間裡,白宇洵站在落地窗前略有所思,白希律醒來第一句話變成喚著城城的名字。
“他被他二叔帶走了。”白宇洵沒有多做解釋,他承認這件事情會讓自己的兒子承受不小的打擊,可是那個孩子對於希律來說太過重要,他最怕的是有一天會為了那個孩子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白希律沒有想象中那種大喊大叫,小小年紀的他只是愣在那裡,眼淚溢在眼眶裡,卻無力讓它落出來。
白宇洵走進希律,坐在床邊撫摸著白希律的頭髮“孩子,他只是你的風景,你和他原本就沒有交集,五年的只是一個意外。”
說完他將兒子擁入懷裡,輕輕的撫摸著白希律的後腦,可是白希律卻狠狠的咬了父親肩膀一口推開白宇洵,眼淚不住的掉落,像是一隻瘋狂的小狗“可是我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他捶著蓋在腿上的被子,看起來是一種無處發洩的痛苦。
“沒有風景,就是沙漠了!”他對著父親大吼著,很難想像一個十歲的孩子會對著父親說出這麼一句來,是的,莫城是他永遠的風景,沒有了他,生命就是沙漠了。
“以後還會有很多風景的。”白宇洵不得不的承認他很心疼希律的那句話,心疼失去莫城他的變成了一個沙漠。
“他是我的,你怎麼可以讓別人搶走我弟弟。”希律抓著白宇洵大聲責罵,白宇洵也任其發洩“他不會回來了。”留下這麼一句話,白宇洵就走了,也徹底將希律的痛苦悶在了心底。
白希律難過卻又很理智,他知道那個所謂二叔才是真正覬覦房子的人,他也猜到父親應該給了一筆可觀的“撫養費”,可是他又很清楚,他們不愛他的寶貝,不愛他的城城,找不到更怕城城會忘掉甚至會憎恨“為什麼丟了他?”
他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過莫城,父親開始阻撓過,可是最後還是因為那股紮根的執念而投降,可是他依舊找不到莫城,他的二叔那到那筆錢立刻賣掉房子就帶著一家人匆匆離開了,因為白宇洵告誡過他,不要告訴他莫城的下落,因為他怕有一天會心軟,讓莫城因為自己而再次出現。
白希律沒有恨父親,雖然這個男人讓他丟了莫城,可是他只是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雖然極度不理解他對莫城那種依賴和無法割捨的感情,他很聽話,父親希望他優秀他便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只有尋找莫城這一件事情上,因為執念太重,任何人都無法讓他改變。
白希律自從十歲這年的變故之後,他不再去學校,老師曾經非常看好他,完全可以跳級,但是從那以後無級可跳,白宇洵便開始請老師來家裡在家學習。
十年的時間裡,白希律過的很空虛又很忙碌,他學會了很多,憋足了勁兒來完成他的學業,還有身手,還有廚藝等等各方面,讓旁人難以置信,有人說這個孩子是個天才,可是隻有他知道不是的,他只是不知道缺少莫城的這十年還有什麼可以令他去分心的,甚至所學的每一個東西都源於心中對於城城的那份執念。
從小他就很希望有那麼一個場景,在城城長大開始讀書的時候,他可以每天坐在他的旁邊教小傢伙做功課,他勤練身手,因為他的心中一直存在一個如果“如果當年自己夠強大,或許他就不會消失不見。”
於是,一切的一切在他十八歲那年又開始發生了變化,這個故事原來才真正開始。
相遇卻似別離
這是莫城消失不見的第八個年頭,白希律開始去父親那裡準備接|班,因為白宇洵患上了肝癌,已經是晚期了,白希律他們父子間從來沒有什麼安慰虛假的話語,他只是在父親的病床前留下一句“我會好好接|班的。”
白希律永遠記得父親臨終前的那個眼神和最後的一句話“我後悔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