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這一個月裡,他每天都路過那個名叫伏慎的孩子的門口,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這天早晨,他在走進班裡要準備上課的時候,突然看到閻離辰坐在他們班座位的正中央,屈膝跪在桌子上,衣袍攏在膝蓋前,雙手撐膝,聽到門口的動靜,微微抬起眼,淡然的看了看李滄遠。
一瞬間,只覺光影舛錯,彷彿若干年前,曾經見過這樣的場景,曾經見過這樣的……閻離辰。
(你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穿白色的衣服嗎?)
(因為前世,我就是這樣的。)
學生見李滄遠愣在門口,覺得非常奇怪,過了一會兒,就看李滄遠如遭雷擊一般,面色蒼白,還以為他怎麼了,張口問:“李老師,您怎麼了?”
李滄遠勉強走到講臺上,說:“沒……沒什麼。”卻也不開口講課,只是愣愣的盯著教室中間的那個地方。
周圍都變得非常安靜。
模糊中,什麼樣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
(“離辰,何為孝?”)
(“父母唯其疾之憂。”)
(“敢問君子九思?”)
(“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先生。”)
(“其身正?不正?”)
(“——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李滄遠聽到這些聲音,只覺震耳發聵,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閻離辰卻笑了笑,勾起嘴角,本來是那樣蒼白的面龐,現在也有了一絲人氣。
“別……別說了。”李滄遠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把學生都嚇得夠嗆。
閻離辰緩緩張開口。一切都像是電影慢放一般的定格住。李滄遠只能看著閻離辰張開口,聽到嘴唇廝摩的聲音,隨後的那幾個字,振聾發聵。
“先生,敢問——”閻離辰輕輕的說,“情?”
李滄遠的眼淚奪眶而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閻離辰笑道:“此生此世,至死不渝。上窮碧落,下至黃泉。”
“先生,我終於找到你了。”
END
作者有話要說:orz肉放到番外裡話說這篇文真的把我打擊到了,讓我知道我完全沒有寫文的天賦神馬的……俺知道寫的很爛【對手指】原本只是想寫一個非常執拗、至死不渝的愛情故事,結果寫著寫著控制不好受的性格完全扭曲……攻也……orz就、就醬紫吧。【淚流……
☆、番外。
番外
“別叫我‘先生’了。”李滄遠說,“這一世就是這一世,我也不再是你的老師,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李滄遠完全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前世的經歷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年輕的閻離辰,歡快的走在田間小道上,轉過頭,那時還是會笑的年齡,對李滄遠喊:“先生,您快點啊。”
少年穿一身白衣,性格和現在大相徑庭,曾經溫潤的問他,何為情。
那時候的心情,李滄遠竟然能在這麼多年後也能體會得到,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故作鎮定,眯起眼睛,即使自己也不大懂,卻對他說:“此生此世,至死不渝。上窮碧落,下至黃泉。”
“先生,我聽不懂。”
李滄遠並沒有說‘我也不懂’,只是嘆了口氣,道:“日後等你遇到心愛的姑娘,就會懂了。”
閻離辰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半晌,輕輕的也嘆了口氣。
誰想到,一語成讖。
兩人戀愛的經歷顯得異常苦難。師生的關係,禁忌的戀愛,遭受的苦難不得與他人說。好不容易等到要牽手的那一天,閻離辰的母親帶來了一群家丁,講一個活生生的老師,變成了一堆白骨還給閻離辰。
閻離辰嘆了口氣,一步不離的跟在李滄遠身後,到家之後,從背後摟住他,低低的叫了一聲:“李滄遠。”
“……嗯。”李滄遠掙扎一下,卻沒有掙扎開,只能略顯僵硬的任由他抱著,半天才適應過來。
閻離辰想了想,吻了吻他的耳垂,問:“今天可以進去嗎?”
“你……”李滄遠的耳朵通紅,“真是胡鬧!整天就想這些事情。”
他們兩個在李滄遠第一天恢復記憶的那天,真正完成了前世沒有完成的婚禮的最後一道工序,閻離辰對這件事情非常熱衷,就像是害怕前世再次來到一樣,每天都想真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