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門外進來的人,並不是走著進來的,而是直接被甩進了儲存室內,在地上翻轉好幾圈跌撞在易衡的腳邊。
易衡低頭往下一看,見在地上哎喲直叫疼的男人有點眼熟,像是上次跟在猙獰壯漢後邊的小羅羅之一。
“易衡?”隨後進來的人,皺眉望著因為額角被打破鮮血直流,卻隨手一抹後,弄得此刻滿面鮮血,看起來模樣像是挺嚴重慘不忍睹的易衡,慢慢走近過來。
“是你?”易衡有些吃驚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人,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會出現在這。
“呿,你打不過我就算了,連這些雜碎都把你打成這樣?”來到易衡的身旁,閻南一腳便把地上縮著身體直哼哼的人用力踹得更遠了些,抬手的動作倒算輕柔地摸了摸易衡那張血糊糊的臉。
“嘶──若不是他們突襲,我不會這麼狼狽的。哎哎,輕點,我後腦勺也被打著了。”被閻南伸手捏著臉來回觀察,易衡只感覺腦袋在晃動時,後腦勺的傷更加疼痛起來,忙扭著脖子掙脫開閻南的手。
“被他們打的?”強行將易衡的腦袋壓低,閻南在看見了易衡腦袋後邊的傷時,雙眼頓時便危險地眯了起來。
就算這家夥常被他欺負著玩,可也沒允許過其它的蝦兵蟹將有資格碰。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欺負了,尤其是在他還警告過之後。閻南將雙眸抬起,視線凜冽地望向從儲存室內追趕過來,但在看到他之後都僵在原地沒動的兩人。臉上揚起來的笑容,逐漸開始變得陰翳恐怖起來。
“嗯,是啊。居然還搞偷襲一招,真TMD夠混球。”
“你先去醫務室看看吧。”將易衡直接往門外一送,閻南隨意地活動了一下他唯一能用的左手,朝裡邊兩個壯漢站著的方向慢步過去:“都提醒過了,他是我的東西,你們居然還敢惦記?”
“唔……”不知道此刻開口要說什麼好的東哥,心底其實有些發虛。但看著一隻手還打了石膏的閻南,心中又不由地產生了一絲僥倖心理。想著說不定此人其實也沒傳說中那麼厲害,只是上次他目睹的那場架另一人發揮不好,才讓這瘋狗鑽空子打贏。現在他們可是有兩個人,還怕打不過這一個單手的殘疾?
“熊武,我們一起上,他就一個殘廢怎麼比得過我們兩人!”
“哼,我瞧他的模樣也沒多厲害啊。”一直只是聽聞過卻從來沒有和閻南對上的熊武,對於獄中盛傳十分厲害的閻南,早已經不服和不爽很久了,正好也想借著此次機會好好破一下那虛傳誇大讓他不爽的謠言。
兩人朝著只有單手能動的閻南便衝了過去,而在地上躺著的小羅羅,此刻早已經嚇得一路跌爬出了儲存室,他可不想和那麼恐怖的人再待在一間房內,要是殃及到他自己可就慘了。
……
似乎對來醫務室的傷員早已經見怪不怪,只要是還沒到快死的地步,不管是獄警還是醫務室的醫生,都已經懶得仔細去詢問進來看傷的牢犯,究竟是為什麼而受的傷。
頭上被血弄得看起來就相當慘烈的易衡,在獄警的簡單詢問下,也沒說出真正的原由。畢竟這種事他也知道在監獄中發生得太過平常,就算他說了獄警也不會特意去幹涉。否則,監獄中這樣的事也沒如此張狂了。
另一方面,易衡覺得去告訴大家他被人想要強上,才弄成這副模樣的理由有點難說出口,倒還不如隨便找個藉口先包紮治療一下。
“你腦袋還蠻硬的啊,後腦勺這一下看起來可不輕。但瞧你的狀況,卻沒受到很大影響。頭現在還暈嗎?想吐嗎?”在將易衡的額角傷口縫了幾針,後腦勺傷口也做了處理,並又打了一針後,醫生不由感嘆道易衡腦袋的堅硬程度。若是換成普通人受到這樣的傷,鐵定腦震盪是最輕的症狀,而易衡的情況卻要好上許多。
在詢問了易衡幾個問題測試後,醫生拿起繃帶將易衡的腦袋包紮了起來,又將臉上和身上的一些傷口做了消毒處理。除了新傷外,醫生也瞥見了易衡身上其它看起來舊一些的傷和淤青,天天都看多了這些明顯是人為造成的傷,醫生早就已經麻木。在傷口都處理完後,他對易衡說道:“你先去前面頂頭的那間休息室內躺一下,等一會兒再觀察看看,情況若是沒異變的話,你就可以回去了。”
“哦。”額角被用紗布貼上,頭頂也纏上了繃帶,另一些小傷塗著消毒藥水,臉上簡直是五顏六色十分精彩的易衡,站起身朝醫生指著的休息室方向走去。
走到休息室時,門正敞開著,裡邊靠牆擺了好幾張鋪著白色床單的整潔單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