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吃早點,吃你就可以了。”那是曹佩琛近乎調笑的聲音,在這之前曹京絕對無法想象。
曹京搞不懂是為什麼,只知道自己的耳朵根子突然發熱了,不僅如此,似乎還紅得一塌糊塗。他心裡暗罵了兩句奶奶個熊,小心翼翼的把櫃櫥的縫隙拉大了一點點,睜著眼睛費力的往外張望。
這個角度,正好看到那老流氓脫了衣服,露出結實勁瘦的後背和修長的腿,曹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軟乎乎的胳臂,原來只覺得手臂軟,現在不知怎麼的,連腳都有些軟了。
“你真壞……”那年輕男孩甜膩的笑,被曹佩琛撲倒在床上。
“唔,大家都說我是個好人呢……我哪裡壞了?嗯?哪裡壞了?”
曹佩琛宛如一張厚厚的毯子,將那男孩密密實實的包住,雖然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是咂咂的聲音訊頻傳來,曹京雖然少不更事,電影電視還是看過不少,約莫知道,老頭子是在親那男孩。
他呆若木雞立在那裡,耳朵裡聽到那少年越來越嬌越來越急的喘息聲,開始還不太明白,等到曹佩琛慢慢的自那少年身上往下滑動,順便將他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剝下來,又脫了他的褲子,埋首下去,含住某處,來回移動,電光火閃之間,他突然明白了。
靠啊!老頭他跟這男孩在,在……
那兩個字卡在他喉嚨裡,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他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驚恐還是驚奇,全身的毛孔彷彿都豎起來了,明明知道這是不道德的,要趕快回避,可是眼睛卻不聽使喚,盯著老頭子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結實腰背,完全移不開,而一顆心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曹京捂著嘴,靜靜地看完父親猛幹那個男孩的全過程,覺得世界都要瘋狂了。
到了現在曹京是總懷疑那時候老東西早就知道自己躲在一邊,他是故意要在自己面前做那些事情的。因為事後曹佩琛立刻打發那個男孩去洗澡,又起身叼了一根菸到陽臺上去抽——臨走之前他還特地朝衣櫥走來,拉好那扇透著縫隙的櫥櫃大門。
當時已經心亂如麻的曹京根本沒注意這些。一開始看到父親走過來,以為行蹤敗露,他絕望得閉上了眼睛,後來看他只是拉好門就出去還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聽房間內沒人,他想也沒想就從衣櫥裡跑出來,一口氣溜出了那個小區。
從那之後曹京再看曹佩琛,除了最初的討厭之外,更加上了一層深深的畏懼,還有一分他怎麼也不願意承認的好奇。他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看似英俊儒雅的父親在想什麼,也永遠無法預測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
6
曹京之所以一開始就討厭曹佩琛,倒不是因為一過來就被揍了一頓,而是恨他把自己和母親丟在鄉下不聞不問,任由他們在那裡寄人籬下遭人白眼。
後來曹佩琛肯接手他,曹京滿以為這人還有點人性,後來知道他的秉性之後仔細琢磨了一下才回過味來,這老傢伙不過是擔心傳出去不好聽才勉強把自己放在這裡,就好像養只小貓小狗一樣,從來也沒對他上過什麼心。
想想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還不如他那些小姘頭,曹京就覺得非常地不甘心。至少老東西還會對他們說點甜言蜜語——哪怕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裡,曹京不是不鬱悶的,只不過他是個倔強又不肯服輸的小孩子,心裡再失落再憋屈,嘴巴上卻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這樣怨氣憋在心裡,直接的後果就是十四五歲的曹京和年紀越長越發深沉威嚴的曹佩琛鬥得更厲害了。
其實說鬥也不貼切,基本上就是曹京跳腳吃癟而曹佩琛談笑間看他灰飛煙滅。
“蹲著尿,靠,你什麼意思?”少年四仰八叉躺在後座上,皺著眉頭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嚼著口香糖。
曹佩琛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記得上次告訴過你,說粗口一次,扣零花錢五十塊。”
曹京一聽就急了,猛地跳起來了,想也不想的就說道:“去你媽的,老子一個月才幾個零花錢,你一次就扣五十,叫老子喝西北風啊!”
曹佩琛臉上紋絲不動,平靜地和他分析:“我媽是你奶奶,我是你老子,你是你兒子的老子,這麼簡單的關係你都沒搞清楚過?你肩膀上頂的那個,難道是個尿壺?”
曹京一張臉登時氣得煞白,也不顧他還開著車,撲上去就掐住了曹佩琛的脖子,“你才是尿壺!你他媽全家都是尿壺!”
曹佩琛深吸口氣,不慌不忙的用一隻手控制方向盤,騰出另外一隻手來,探進那小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