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它,有可能是一樣很珍貴的的東西。但,那究竟是什麼?直到現在,他也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你為什麼還不醒?”聶恭坐在病床的一側,凝視著邵尋的臉,握住他的一隻手,輕輕地問道。
可是,邵尋依然沒有絲毫的知覺。
“你是想要我對你道歉麼?”聶恭又問。
“可是,我從來不說抱歉。”
邵尋,似乎在聽,也似乎沒有聽。
“你不是說想要和我一決高下麼?為什麼還不醒?”聶恭繼續問。
“如果你醒來,我可以考慮讓讓你,讓你贏一次。”
邵尋的嘴角似乎動了動,歪出一個不屑的形狀。
“看看你,”聶恭也忍不住笑了笑,“雖然在昏迷,可是自尊心還不小。”
“你要是醒了,我以後不再罵你怎麼樣?”
邵尋,眉毛皺了皺。
“你要是醒了,我主動讓你吻一下怎麼樣?”聶恭繼續說。
邵尋,眉頭皺得更緊。
“你不願意嗎?”聶恭擰了擰邵尋的眉毛。
“那換我來吻你怎麼樣?”
邵尋,差一點就想搖頭了。
“看來你很不喜歡我啊!”聶恭嘆了口氣。
邵尋,沒有動,表示認可。
“可是,”聶恭繼續說,“如果我告訴你和一明天馬上就要回來了呢?”
邵尋,猛地睜開了眼睛。
聶恭,嚇得身子一閃。
邵尋的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和一,和一,”邵尋張口輕輕喚到,“是你麼?”
可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握住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邵尋的目光,漸漸地清晰了起來,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這個人。可是,還是看不清。
聶恭拿起一旁的眼鏡緩緩地架在了邵尋的鼻樑之上。
世界,終於清明瞭起來。
“怎麼是你?”看到眼前的人是聶恭而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邵尋無力地喃喃了一聲。
“怎麼?”聶恭這次沒有發怒,反而放低了聲音,“看到我不高興?”
高興得起來嗎?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邵尋看到聶恭就挨在自己身邊,又咕嚕了一句。
“我又不會吃了你!”聶恭看著邵尋的表情,笑了笑。
“你抓住我的手幹嘛?”邵尋又發現聶恭的手緊緊地抓著自己。
“抓住就不會讓你跑到地獄裡去了啊!”聶恭繼續笑。
“假好心!”邵尋瞪了瞪眼。
“你渴不渴?”聶恭沒有理會邵尋的諷刺,看了看他乾枯的嘴唇。
“你不知道心臟病人剛醒來是不能喝水的嗎?”邵尋反問。
聶恭一愣。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還這麼無所謂?
“我不知道。”聶恭悻悻地回答。
“你還在這裡幹嘛?”邵尋又問。
“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不打算去幫我叫醫生?”邵尋看到聶恭一臉白痴的表情,實在是很無語,可是又不得不說。
“哦——!”聶恭恍然,“對,我差點忘了!馬上就去——!”
說完,聶恭趕緊鬆開手,跳下床,飛奔著朝門口跑去。
到了門口,聶恭突然又停步,轉過頭來,對邵尋說:
“抱歉。”
邵尋一愣,今天他是腦子燒壞了吧?還是自己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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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
炎熱的夏季就這麼一天一天無聲地走過,邵尋躺在病床上整日百無聊賴。
窗外,大雨滂沱。
這個時節,迎來了長江的一個大型汛期。每年這個時候,防汛就成了華夏共和國最主要的工作。但今年的江汛卻來勢洶洶,更甚往年許多。長江上游三江源地帶的生態環境日益惡化,冰山融化,植被破壞,再加上突然晴轉大雨的天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整個長江沿岸防汛形勢險象環生。不論是華夏共和國,還是中下游的日本國,都遭遇到了空前的災難。
邵尋正在病房內看著電視。
電視中,播著一些長江沿岸的汛情的實況。洶湧的洪水衝破堤防,吞沒了城鎮。水面上到處是漂浮的雜物,人類和動物的浮屍。倖存的人們流離失所,望著江水失聲痛哭,卻又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