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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第二十一炮 。。。
“ 重峻,你我之間,真再無一絲可能?”
楚梟眉梢上的笑瞬間寒成冰渣,哐噹一聲碎成了粉末。
重峻,重峻。
他當然記得楚嶽表字為重峻,意為如山嶽般沉穩可靠,崇高峻利——這還是他當年替楚嶽取的。
明明他取的名字,現在卻被其他人這樣親熱哀怨的叫著。
簡直是在濫用他的心血。
楚梟琢磨了幾下,身子再傾前了些,這回傳進耳朵裡的聲音熟悉又陌生。自他回魂後,就再也沒聽過楚嶽這樣聲音,淡漠又冷幽,聽似溫柔,實則寡情。
這樣真實不加掩飾的性格,才叫楚梟心癢難耐啊。
只聽屋內的青年平聲道:“我再說一次……你若肯聽,以後大家見面就還是朋友,如果你還執意抱著這樣的心思,以後就別來我嶽王府了,沒有必要。”
對方一滯,似強忍著什麼:“ 可是因為你府上那男寵的緣故? ”
提到這詞,屋外靜聽的楚梟也跟著蹙了蹙眉頭,然後不自覺的就轉身向後睇去,被他目光掃及的總管和一幫侍衛像約定好似的,警覺的往後騰了一步,然後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楚梟咂了下嘴,摸摸下巴,繼續聽屋裡還有什麼動靜。
他抱肩而立,明目張膽的聽著屋內的動靜————楚嶽的表現現在尚令他滿意,但裡頭另外一個人卻讓他拳頭做癢殺氣漸起。
楚嶽養男寵,養幾個,這些問題他楚梟能問,可這又跟屋裡的那人有什麼關係呢?
根本就沒有質問的立場。
可楚嶽還是給了對方做選擇的餘地,做的也不絕,甚至還給對方留了做朋友的後路。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樣的交情才會產生這樣曖昧的對話還有悽婉如棄婦般的語調?
“ 跟其他人無關。” 青年幾個字就否決了對方的猜測。
“ 既然與他人無關,你為何不願再與我試試?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
面對這幾近哀求的話語,青年還是不為所動,“ 以前那樣,那就是怎樣?”
“ 重峻……你當真要這樣?那晚你說的話你真的全部不記得了嗎? ”
楚嶽的聲音裡幾乎可以擠出冰渣,沉聲道:“ 我喝醉了。” 言罷,再次強調:“喝醉了。”
屋內人輕笑一聲:“ 是麼?”
“ 要是過去我所做的讓你有所了誤會,我道歉。”
聽到這裡,楚梟幾乎可以拍案定板,肯定屋內兩人在過去存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奸 情。
又是道歉誤會又是醉酒的,擱哪兒都是奸 情敗露會扯出來用的幌子。原本平靜的臉上沾上了幾抹惱怒,楚梟偏了下腦袋,覺得甚是不公平。
自己在處理這類關係的時候,從不會拖泥帶水,要斷也是斷的又快又狠。楚嶽倒好,軟趴趴的在這兒跟人藕斷絲連,一點男人該有的銳利也沒有。
不管這兩人是何關係,楚梟已經在屋外耐不住了,本來一開始是興致勃勃的要來這兒打個閃電戰,將兩人之間的隔閡一舉打破,以後要想再長驅直入的時候就簡單多了,可現在青年還跟別人黏糊著,粘乎乎的東西他可不想要。
掠過髮梢的風清爽怡人,只要微微抬頭就可以看到藍而透亮的天穹。
楚梟稍微的恍惚起來。
老天左右著天下蒼生,而他現在卻被楚嶽的一言一行左右著。
楚梟深知這樣長久下去是不行的。
不行,滴水雖無聲,卻實實在在的腐蝕著他的神經和意志。
他沉著的臉像覆了一層寒霜,眼裡森冷,手也懶得動,就用腳隨意一踢,將那門給踹開了。
屋內兩人乍然望向門口,他這個不速之客讓屋內的兩人同時煞白了臉,楚嶽錯愕失聲,不可置通道:“ 皇兄! ”
楚梟並不去看青年,他注視著站在楚嶽身邊不遠的那白衣青年,臉龐俊俏,面白似玉,身子單薄,一股讀書人的軟氣。
青年被楚梟的氣勢所震,生出一種自己要被獅爪撕碎的錯覺,竟在慌亂中忘了行禮,呆呆站著。
楚嶽低聲喝叱:“ 跪下。”
白衣青年才如夢初醒般,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微臣段錦容,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梟直接坐上主座,皮笑肉不笑,慢條斯理的打量這兩人:“ 六弟,朕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