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雪狼,兩隻追了馬兒去,兩隻向上撲來,眼看二人就要脫險,穆修竹向上望了一眼,兩頰血色頓失。
頭頂處,重重白霧中,一雙紅色的光點正以光速向他們靠近,他似乎已經能感覺到那噁心的口水滴落在肩上的粘稠腥臭。
電光火石間,四道黑影猛的躍進包圍之中,冷冽的寒光閃過,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了穆!竹臉上,熵帝從容落地,迷霧漸漸散開,五隻雪狼的屍體亂七八糟的橫在地上,四個黑衣人整齊劃一的跪地參拜:“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熵帝剛說了兩個字,眼角餘光忽然瞄到穆修竹身後,一隻白色的龐然大物豎起前爪向他撲來。
“修竹──”熵帝驚叫著一把將毫無所覺的穆修竹攬進懷中,迅速轉身以背對那野獸,肩胛被穿透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驚叫出聲。
“嗚嗚──”野獸在他身後悲鳴,四個黑衣人再次落地,那隻龐然大物已被大卸八塊,看那形態,應該還是一隻雪狼,只是比之前的五隻要龐大許多。
穆!竹呆了呆,轉過身,一把將熵帝抱進懷裡,那隻雪狼長大的血盆大口還嵌在他肩頭的骨肉之中。
“皇上!”穆修竹被眼前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徹底震驚了,眼淚嘩嘩的狂湧而出,熵帝當手以黑金古劍為支撐,緩緩抬起頭來,對他笑著說:“修竹,別哭,朕死不了。”
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就狂湧而出,熵帝強撐的意識開始漸漸遠離,空洞的眼眸漸漸渙散。
“你們幾個還跪在哪兒幹嘛?過來幫忙啊!”情急之中,穆修竹對跪在一旁的四人大吼一聲。
四人一通忙亂,只將那雪狼的腦袋從熵帝肩頭卸下,可是那野獸含有毒素的獠牙卻深深嵌進熵帝的肩胛骨中,如果不能及時取出,熵帝的整條胳膊便要廢掉。
雪狼性喜極寒之地,怎麼會出現於此?
穆修竹正覺得事有蹊蹺,忽然,四個黑衣人整齊劃一的變換隊形,擋在了他的身前。
回頭看去,穆!竹緩緩站起身來,一地銀白之中,站著一位故人。
黑色的貂皮黑色長袍,貂皮氈帽,側邊垂下一尾華麗的絨毛。將他襯托的低調而華麗。
格塞靠在一棵枯老的樹幹上,手中來回拋著一個青瓷小瓶,涼涼的道:“駙馬爺別來無恙啊。”
“格塞!怎麼會是你?”穆修竹徹底傻了,怎麼會是他,他可不認為格塞會為了他千里迢迢追蹤至此。
“呵。駙馬爺別著急,我就是來找你敘敘舊。”格塞笑著緩緩靠近,一臉驚訝的道:“怎麼?你的英雄受傷了?心疼了?”
穆修竹看著他手中那個被拋來拋去的小藥瓶,一棵心懸到了嗓子眼,正色問道:“你想怎麼樣?”
格塞面上笑容不變,看了眼已經拿出兵器的四個黑衣人道:“連只聽命於熵帝的影衣衛都指揮的動,穆修竹,看來你在奉熵帝的心中份量不輕啊。真沒想到,大寧的駙馬和熵帝竟然有一腿,嘖嘖,這訊息還真讓人吃驚!”
“你!”穆修竹臉色越來越難堪:“格塞,我給了你好好說話的機會,你要不想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好好,說就說。”格塞笑容依舊:“穆修竹,好歹我也是個王子,你在西蒙的時候,我念你與柏盈菊有淵源,待你也算仁至義盡,可你這相好卻太不厚道,劫走了你不說,還讓靳曜陽橫掃了西蒙王庭,我父皇身受重傷。此仇不報,愧對我納魯多維氏列祖列宗。”
“所以你就找了這幾隻禽獸?”穆修竹指著一地散亂的動物屍體怒吼。
“禽獸?”格塞又靠近一分:“穆修竹,你有沒有搞錯,要說禽獸,誰有他對你做的事情禽獸?哦,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你是自願的?那就對不起了,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要是耍起狠來,西蒙不會輸給你們大寧!”
“格塞,要說到耍狠……”穆修竹眯起眼睛。
“怎麼?”
“你還不夠格,影衣衛,上!”
穆修竹聲音剛落,四道黑影便朝格塞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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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明明桑滴時鍾和紅丹蔻桑滴皇冠,哈哈,謝謝親……鞠躬……
第40章 竹子鬥狠
穆修竹冷笑的看著打鬥在一起的五人,毫無疑問,格塞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伸手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