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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過子時,遠遠聽得皇帝寢宮有細樂聲傳來,委婉旖旎,歌舞昇平,看來那宴會還沒結束。
趙佑凝神聽了一會,放下心來,此時救人要緊,也顧不得去找那樂皇后當面對質,憑著記憶在偏殿找到一間僻靜的小屋,摸黑將人帶進去。
鐵士跟在藍鐵心身邊有些時日,大致會些檢查手段,給那和尚數了下心跳,又摸了脈象,見得他詢問的目光,沉吟道:“他好像是以前受過重創,沒有痊癒,現在又受箭傷,單有藥物只怕不行……”
趙佑點頭接道:“最好再綁一保太醫來。”
兩人商量一陣,決定趙佑留下守護,鐵士出去找雪醫藥。剛要動身,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他的褲腿。
“不用找大夫了,幫我找丞相大人,這是信物……”卻是那和尚醒轉過來,費力從懷中摸出枚漆黑小巧的令牌,塞到他手裡,邊說邊是抬頭看他,忽然瞥見碎髮下那一雙純正的碧眸,不由啞聲低叫:“啊,你……陛下!”
趙佑心頭一動,拉住鐵士推到他面前:“你叫他什麼?陛下?”
和尚盯著鐵士,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喃喃道:“陛下,是你麼?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小皇子……小皇子丟了……丟了……”說著說著,氣急攻心,忽然一口血噴出來。
鐵士見狀趕緊按住他的心口,一股內力輸送進去,眼見他臉色好轉,氣息漸穩,趙佑乘機指著鐵士又問:“你看清楚,他不是你的陛下,他比你那陛下年輕多了,但你是不是覺得他眼熟?”想起樂皇后那句話,續道:“除了那一圈髭鬚,其他地方,是不是都很像?比今日朝你射箭那人像多了,是不是?”
“像,真像……”和尚自言自語,不知想到什麼,朝鐵士驀然伸手。
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趙佑已經替他將鐵士胸襟拉開,露出左胸那處疤痕來:“你是不是想看這裡?這個……是你弄的?”
鐵士瞪他一眼,他動作那麼快乾嘛,他自己沒手嗎,這小子,就知道對自己藉機揩油……
和尚一瞬不眨瞪著鐵士胸前的疤,眼眶一紅,重重吸氣,半晌才哽咽出聲:“沒錯,是屬下弄的,屬下也沒辦法,蘭薩那逆賊四處攔截,屬下不這樣做,小皇子性命堪憂啊!”
趙佑聽得歡喜,終於坐實了鐵士的皇子身份,眼見這和尚雖然激動,但還不至於立時就死,於是坐下來,聽他講述當年事情真相。
和尚歇息一陣,慢慢道出:“屬下姓祁名金,是陛下的貼身侍衛,當年隨陛下出行,不想竟在山谷遭伏擊,巨石滾落,車馬俱損,到處皆是火海,更有不明身份之人兇狠阻殺,陛下臨終之時將小皇子託付給屬下,讓屬下送回格魯皇宮。”
趙佑問道:“偷襲之人是誰?”
祁金咬牙切齒道:“是蘭薩!他早有心謀權篡位,陛下卻心存仁慈,這才中了他的圈套!”
果然是蘭薩!
趙佑與鐵士對望一眼,又聽得他喘口氣道:“屬下帶著小皇子輾轉欲回格魯,一路遭受追捕,後來才知蘭薩將屬下定性為反賊,全國通緝,屬下受了重傷,自身難保,生怕陛下的血脈在屬下手中再遭不測,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毀去了小皇子胸前的印記,自己也毀去了自身容貌,剃了光頭扮作和尚,帶著小皇子北上避禍,希望他朝能夠捲土重來,誰知在宋氏王國山林,屬下竟不慎丟了小皇子……”
“宋氏王國山林?”趙佑低問,這正是鐵士生長的地方。
“是的,屬下尋了大半個月,只找到件破碎的衣服,夜裡聽見虎嘯,料想小皇子必是遭遇了餓虎……屬下對不起陛下臨終所託,罪該萬死,心灰意冷,於是點了一場火自絕謝罪,不想半夜一場雨竟將火澆滅,屬下被那濃煙所嗆,嗓子也壞掉了,既然沒死成,也就去了死意,四海為家,到處流浪,心裡總覺得沒見著小皇子屍身,舉許小皇子還在人世,又一直找尋,直到兩月前聽說蘭薩登基,冊封皇后,還找回了太子,屬下就趕緊尋來格魯,意圖阻止小皇子認賊作父。”
一番話聽得兩人唏噓不已,心道這侍衛能為皇室血脈甘願毀容自傷,多年辛勞,當真是忠心耿耿,眼見他傷勢嚴重,打定主意定要尋到太醫為他悉心醫治,恢復如初。
祁金歇息一會,又道:“殿下,屬下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請罪。”
鐵士對這殿下的稱呼還有些不適,默了一下才問道:“什麼事?”
祁金垂眼道:“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