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抵擋洞口的戾氣,大祭師說而今世上只有靠你的神劍才能進洞了,鳳如嶽一旦養好了傷,很快就會來找你的,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好了,這劍只有我能駕馭,鳳如嶽他就算是奪取也沒用的。”趙佑想了想,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嗎?”
“是,我的同伴陪著大祭師的,我就是來跟你報個訊,這就趕回去跟他們匯合。”多傑說著,自背上解下包袱,從中取出兩張油光水滑的雪色獸皮來,“這是死了的雪獸,我給剝了皮子下來,你不是像大祭師討要雪獸嗎,除了這個,大祭師身邊還有兩隻幼崽,等喂大些就給你。”
趙佑抿唇,輕吐一口氣:“我不需要了,你收回去吧。”
當初開口討要雪獸,不過是為了秦衝的一句話,如今還拿來做什麼?不過是給自己心裡添堵罷了。
多傑動作一頓,似是不解,卻也沒停手,將獸皮隨意放在桌上,道:“我們摩納族人向來說什麼是什麼,答應了給你的東西,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趙佑見他拍了拍手就往外走,不由道:“你這就要走嗎?要不多留兩日,等我事情了結……”忽然想到所謂事情,其實是自己的婚禮,慢慢住了口。
“我現在是新的族長,是他們的主心骨,我要趕回去照顧大家,等不了你。我們的新駐地就在先前入口處不遠,只要你人到了附近,雪獸就能感覺到。”多傑走出兩步,有特意回頭叮囑,“那鳳如嶽不是個好人,你自己記得小心。”
“那好,你也保重。”趙佑暗籲一聲,不再挽留。
在經歷了滅族之恨,親喪之痛過後,這個少年彷彿在一夕之間長大成人,脫胎換骨,成為硬骨錚錚的男子漢。
只是,這成長的代價,何其悲壯。
接下來的兩日,他忙得不可開交,早朝晚會,召見臣子,安排食物,好不容易得了半日空閒,正在寢宮小歇,鐵士又不請自來。
上回被他一番搶白,過後聽說他找了外公當說客,還真去找他父皇母妃提了親,結果被他父皇一句先來後來順其自然給軟軟擋了回去。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也沒顯得十分不快,只臉色微微有些黑沉。,
“誰又惹了你?”趙佑懶懶問道。
鐵士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打定主意要跟陳奕誠成親了?”
趙佑用軟布拭擦著琅琊神劍,漫不經心地答:“是啊,喜服都做好了,貼子也都發出去了,給你和孟軻留了最好的座位,到時候你多帶些兄弟來觀禮。”
鐵士擋下他的動作,冷聲道:“你自己照鏡子看看,連個笑容都沒有,哪像個快要成親的人?你根本不愛他,腦袋沒門夾了才會想出這等餿主意。”
趙佑梗著脖子,自是打死不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愛他?告訴你,我就是愛他,沒他我就活不了,我不僅要成親,還要風風光光成親!”
鐵士撇下嘴:“得了吧,我剛剛才在宮門外看見秦衝,跟你現在這個模樣也差不多,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我說,你這親事多半成不了,他鐵定會來搶的。”
趙佑心裡動了一動,嘴上卻淡淡道:“是麼?”
鐵士看他一眼,忽然道:“我看他氣色不太好,這幾日外面太陽烈得很,你就讓他這麼傻站著,真不打算出去看看?”
趙佑冷笑道:“他愛站就站,我管他作甚?你也別來當什麼和事佬,沒這必要。”
秦衝假冒他人身份待在自己身邊,瞞他,欺他,傷他的人,害他的國,最後還兄弟聯手逼他跳了崖,最後好不容易活過來了,這活過來第一件事不是去報仇倒也罷了,難不成還要跟仇人歡歡喜喜攪在一起?
再是沒臉沒皮,這等奇事,也斷斷做不出來。
鐵士哼道:“你以為我愛管閒事嗎,我巴不得他消失,最好一輩子都別再出現,當初在大美帝國的時候不就挺好?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該輪到陳奕誠啊,他哪點比我強了……”
趙佑見他邊唸叨邊是腳步往外挪,不由叫道:“喂,你去哪裡?”
鐵士輕飄飄丟下一句:“去見你父皇,看有沒有可能在你成親之前讓他改變主意。”
趙佑張了張嘴,忍住沒再喚他,省得他在自己面前晃悠嘮叨,惹人心煩。
念著鐵士那一句他鐵定會來搶的,略為不安,忙將宮廷衛尉找來,調兵遣將,周密安排,整座皇宮宛如銅牆鐵壁,一旦來犯,管教他有去無回。
就這麼閉門不出歇了幾日,胸腔中那股鬱氣勉強按了下去,那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