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則是開小灶,晚睡早起,什麼負重爬山,什麼緊急集合,花樣多得不行……以上,還有個特別的稱謂,叫做魔鬼訓練。”
李一舟聽得咋舌,陳奕誠也是劍眉軒起:“竟有這事?你為何隱瞞不報?”
軍士長慚愧道:“屬下該死,屬下當時受了鼓勵,只想到死馬當活馬醫,也沒太在意,至於隱瞞不報,屬下答應了人,不敢上報……”
“哦?”陳奕誠挑眉,能讓他的陳家軍俯首聽命之人,這朝堂上下沒幾個,不是他爹,就是……想到這裡,不由問道:“這個魔鬼訓練效果如何?”
軍士長臉上頓時光亮起來:“效果好得不得了,昨日一撤了沙袋,哥哥都說身輕如燕,跑跳騰越十分利落,還有啊,因為那個連坐制,每個人除了自己加緊訓練,還盯著別人訓練,生怕有一人掉隊累及本組,這樣一來真是事半功倍,屬下敢說,以往是以往,說到現在啊,這備選士兵不會比入選士兵差多少……”
聽著這素日並不多話的屬下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陳奕誠皺眉,思索著那神秘人物的身份動機,腦海裡不覺浮現出一張面孔,一拍馬臀,策馬朝樹林後方馳去。
李一舟愣了下,立時反應過來:“奕誠,等等我,一起去看看!”
樹林後是一塊稍小的場地,烈日下齊刷刷站滿了人,個個曬得又黑又瘦,卻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不往高呼交友,再往裡看去,那場子中間空出的位置又有兩隊人馬,人數各有而是,分持粗壯繩索的一端,繩索正中綁著條紅布,紅布上海豎著面彩色小旗作為標誌物,地上則是用木炭畫了一條粗黑的直線,兩隊人馬都在拼命往己方拉扯繩索,相互牽制,或僵持不懂,圍觀者震鼓叫噪,為之鼓勁,吼聲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陳奕誠下了馬,疑惑看著場內:“這是什麼?牽鉤訓練?”
李一舟在他身邊站定,也是一臉驚異:“看起來也不太像,似是而非。”
軍士長小心上前,像背書般稟道:“這是訓練過後娛樂身心的一項遊戲,叫做拔河比賽,比以越過河界為輸。”
話聲剛落,場中忽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原來是其中一隊將彩旗拉過河界,獲得了勝利。
“紅隊得勝,每人獎上好布鞋一雙,毛巾一條,等下到軍士長處領取;藍隊不必氣餒,下場比賽看你們打翻身仗!”一道尖細的嗓音在人群中響起。
陳奕誠循聲望去,那站在人群前方頒獎的青衣少年,不正是小桌子?!
這神秘人物是誰,不用說也已經明瞭。
小桌子說完,眼光不自覺往不遠處瞟了下,默然退後,正待找空擋離開,不想肩膀被人從後方一拽,給硬生生拉了回來。
“大膽……”聲調拖長,他轉過頭來,對上來人的劍眉星目,一下子失了氣焰,嚅囁喚道:“陳,陳將軍……”
看著他心虛的模樣,陳奕誠又好氣又好笑:“就你一個人?你家主子呢?”
“主子沒來,就我一個人。”
“是麼?”順著他眼光瞟去的方向,陳奕誠往不遠處的山坡一望,見得那樹蔭下熟悉的身影,不由笑道:“他倒是很會享受呢。”
說話間,腳下不停,施展輕身功夫朝山坡掠去,李一舟只落後他一個身位,步步緊跟。
趙佑在山坡上遠遠見得他們兩人過來,也不驚訝,坐在遠處捏柄蒲葉扇著風,倒是他身後的孟軻過來給兩人行禮。
“好啦,都是熟人,別這樣客氣。”趙佑指著地上的水壺到:“這太陽真毒,你們要喝水不?”
陳奕誠當仁不讓撈起水壺,咕嚕咕嚕灌下一大口,喝過又順手遞給李一舟,方道:“看來是我給你佈置的課業太輕鬆了,居然還有空閒來這裡搗亂。”
“我可不是搗亂。”趙佑一本正經糾正他:“沒見我在幫你練兵嗎?”
“那好,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個練法?”陳奕誠好奇之心迭起。
趙佑不緊不慢道:“這叫做期望效應。”
“期望效應?”陳奕誠與李一舟對視一眼,皆是搖頭,確定彼此從未聽說過這一說法。
“是的,我只是告訴他和他們的軍士長,他們屬於大器晚成的那一類人,所以才會暫時落後,只要他們作古努力,很快就能嶄露頭角,後來居上。”
期望效應,也稱作皮格馬利翁效應,皮格馬利翁是古代塞普勒斯的一位善於雕刻的國王,由於他把全部熱情和希望放在自己雕刻的少女雕像身上,後來竟使這座雕像活了起來。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俗語“說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