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想出宮去走走。”
“藍先生說了,再堅持幾日,等最後一段療程結束,你身體大好,就可以行動自如了,到時候我先教你練武,修習劍術。”
“那好吧,到時候別嫌我笨。”趙佑想想覺得不對,又問道:“這裡事情也差不多了,你怎麼還不回軍營去?”
陳奕誠眸光一閃,笑答:“陛下另有安排,我無限期休假。”
無限期休假,有這樣好的事?
趙佑顯然不信,見他笑得燦爛,目光往後一掃,又問:“對了,最近怎麼沒見著李一舟,他不是跟你形影不離嗎?”
“他呀,在良醫所忙著呢,無暇過來。”
陳奕誠正打著哈哈,忽然聽得背後一聲冷笑,有人悻悻道:“要不是你給我安插這樣多的事務,我會忙得無暇過來?”
趙佑隨口道:“李一舟你來得正好,正說你呢,最近在忙些什麼?”
“我忙的事情多了,看病治傷,訓練士兵,打掃營帳,縫補衣物——”
趙佑撲哧一聲笑出來:“你不是當上副將了嗎,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李一舟滿目幽怨,眼神像是鋼刀一般,狠狠朝陳奕誠剜過來:“我交友不慎,有什麼辦法?”
陳奕誠迎上他的目光,笑意淡淡:“這可怪不得我,誰叫你當初在那城牆下發過誓,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更何況是……”
李一舟氣呼呼打斷他:“你那是陰我,我寧願兩肋插刀,也好過現在這樣……”
“現在怎樣?”趙佑好奇地問。
“沒怎樣。”李一舟撇嘴,暗罵他的沒心沒肺,他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不過沒看出自己的心思,也不見得就看出別人的來,想到那三年之期,心裡又好受許多,不到最後,指不定是誰笑誰哭。
“好了一舟,說吧,你進宮來可是找我有事?”
聽得他問,李一舟面色一整,肅然道:“據可靠情報,南越邊境軍隊後撤了。”
“知道什麼原因嗎?”
“聽說是南越四皇子秦衝出了事,秦業忙著安撫家人,無心戀戰。”
兩人邊說邊看他,眼神有絲怪異,趙佑被看得不明所以,摸著臉道:“我臉上有花?”
陳奕誠放柔了聲音:“秦衝,你對這個名字可曾記得?”
“記得啊。”眼見他臉色微變,趙佑笑道:“不就是那個逃出帝都的南越質子麼,這廝倒是狡猾,找了個替身放在福臨門混淆視線,好在老天長眼,就算回到南越,也沒讓他好過。”
陳奕誠臉色一緩,又問道:“還有呢?”
趙佑攤手:“我連他長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還有什麼?”
陳奕誠與李一舟對視一眼,齊聲笑道:“沒了。”
趙佑猶疑看看兩人,心裡又念一遍——
秦衝。
名字倒是不錯,但對其人,真是沒印象呢……
清心咒,是外公藍鐵心為他量身定製的晨曲,清心寡慾,安撫神魂,由宮中琴師專門在他寢宮外彈奏,使得他一心一意學文習武,不參半點雜念。
每日一早起床,趙佑總要先聽過兩遍清心咒,再去御書房由秦俊傑指點經文國策,最後則是去跟陳奕誠習武。
不得不說,陳奕誠真不是個仁慈的師傅。
原想他之前對自己關愛有加,教授武藝時自然會一如既往的照顧,沒想到這回他卻是毫不憐憫,那個練功房被他充分利用起來,不僅每日蘇課安排得緊緊的,而且每一項功課都是親自守著他完成,沒有半點放水。
趙佑的根基是很差的,幾乎為零,他生性懶惰,能坐著絕不站著,平時悠閒自在慣了,如今被人管著,手把手教授些入門功夫,再加上又是夏末,天還熱得不行,沒練一會就汗流浹背,渾身透溼。
“陳奕誠你該不會是公報私仇吧?不帶這麼折騰人的……”
“我怎麼公報私仇了?少胡思亂想,繼續!”他又好氣又好笑揉揉他的發頂,臉上的表情卻極為認真。
趙佑嘆口氣,繼續展臂伸腿,操練拳腳。
這傢伙,真當自己是他軍隊計程車兵啊,往死裡整!
訓練半日下來,累得不行,直接癱倒在地上,這內殿空地足有八十平米,全是鋪著軟硬適度的柚木地板,有的地方甚至還鋪了層褥子,外圍是一圈竹木屏風,還有厚重的博古書架,適宜練武,也不用擔心有人見得他的窘態。
陳奕誠過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