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正事?”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鐵士面色一怔,停止掙扎:“身世?我是個孤兒,能有什麼身世……”
“你不是孤兒,你還有母親,還有家人,乖,讓我看看,看看就明白了……”趙佑趁他不備,雙手抓住他的胸襟,朝兩邊猛然一拉!
因為天熱,他並未著內衫,年輕男子強健的胸肌立時呈現眼前。
這虎兒,身材還不錯……
咦?
但見他左乳下方,確有一小團黑影,不過並不是秦俊傑所說的月牙形胎記,而是……
一塊銀元大小,不知是燒傷還是燙傷的……傷疤。
怎麼會,正好有一處傷疤?
帶著滿腹疑問,趙佑手指情不自禁覆了上去,輕輕摩挲。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弄的?”
鐵士瑟縮了下,低聲道:“從我記事就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微喘了一口氣,俊臉上更加熱燙,忽然發現自己並不如口中所說那麼討厭他的觸碰,心底反而隱隱有一種期待之感,好奇怪……
“別躲,讓我好生看看。”
趙佑又湊近一分,鐵士無奈再退一小步,已被逼得緊貼宮牆,兩人的姿勢看起來無比怪異,晃眼一看,趙佑整個人都像是貼在鐵士的胸前,正在親密吮吸一般。
幽香入鼻,氣息如蘭。
鐵士只覺得心頭一蕩,從未有過的狂跳起來,周身僵硬,呼吸急促。
“嗯……你……你還要摸多久?”
“就一會,馬上就好!”
趙佑蹙起眉,疤痕完全覆蓋了面板,已經看不出底下是否長有胎記,唯一的線索就此中斷,僅憑長相眸色,還不足以說明身份……
忽然之間,感覺身後兩丈開外微有風聲,有人嘿嘿冷笑:“想不到,堂堂趙氏王國三王子,竟有此癖好,大庭廣眾與人苟合,真是不知羞恥,與禽獸無異!”
“你說什麼?!”
鐵士一聲喝問,看著那樹下玉冠華服的冷峻男子,面如寒冰,作勢就要挑起撲去。
身形剛一動,卻被只溫熱的小手輕輕按住,趙佑轉過頭去,輕笑:“業殿下,你出來賞月?這地方不錯,要不我們一起玩玩?”
話聲剛落,忽覺喉嚨一緊,心悸不已,瞬間黑影晃動,卻是鐵士將他攬腰一旋,擋在身後,以己身接下那沖天而起的殺戮之氣。
好強的內息!
鐵士舊傷在身,只覺得胸中氣血微騰,腳步釘地,屹立不動。
秦業所站之處光線幽暗,也看不清鐵士面容,料想是個侍衛宮人之流,踏步過來,每走一步,壓力便迫近一分。
鐵士早前見得他內息迸發的厲害,知道是遇上勁敵,碧眸一凜,猶如高山之巔的蒼狼,身軀繃緊,蓄勢而發。
趙佑被他護在身後,男子寬厚的肩背擋住了所有的視線,看不見兩人情形,只覺得胸口悶痛,好不難受。
“錚……”雪光忽閃,一柄柳葉刀閃電般射來,釘在秦業身側的樹幹上,勁風來處,那枝葉繁茂間,隱有一角青袍微微飄動。
秦業一瞥之下,面色微變,眸中幽光流轉,目色複雜,似憎恨,似憤怒,似有不甘。忽然一個轉身,大步而去。
“走了?”
趙佑身上壓力一鬆,趕緊大口吸氣,平復下心神:“這就走了?你們怎麼回事?”
鐵士沒有做聲,過去將柳葉刀拔了下來,湊到宮燈下仔細端詳:“這擲刀的勁力好強!”
趙佑對這柳葉刀已經見慣不驚,嘻嘻笑道:“你給我安排的那名弟兄真是不錯,關鍵時刻就現身了,快喚他出來給我見見!”
鐵士詫異看他:“什麼弟兄?”
“就是那名暗衛啊,灰衣蒙面人。”趙佑指著柳葉刀,興奮道:“這不就是他的暗器嗎?上回他還和陳弈城打了一架,居然不相上下,話說你啥時候找到這麼個高手……”
鐵士手指撫上薄亮的刀刃,緩緩道:“我沒給你安排什麼暗衛。”
“呃?”趙佑張大了嘴。這個虎兒,對自己態度雖然不鹹不淡的,但是性情直率,忠心耿耿,且從來不說半句假話。
不是他安排的,那會是誰?
嗓音低沉,年紀不大,體形精煉頎長,與陳弈城身高相當,膽大心細,武功卓絕,出入皇宮內苑猶如無人之境,看起來好像對自己並無惡意,關鍵時刻為自己排憂解難……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