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否上樓一敘?小斐還有好多話想要問將軍呢……”
你……是真有話要問呢?還是意指其他呢?
你……是真心的麼?
裘衝忽然上前兩步,身形如虎豹般壓上。莫斐一驚,不由後退幾步,一直被逼到避無可避了,才倉皇地靠在了牆上。而裘衝則俯下頭來,充滿壓力地掠過莫斐的眉眼發跡,在耳邊輕聲道:“現下夜寒風多,你又說身子不舒服想早早歇了,我自然不好再擾你心神。梓潼若想一敘,我明日白日裡再來。定要與你好好敘舊一番,一解昔日恩怨。”
“你不來?”莫斐自當上大當家之後,從未在這方面失過手,不由驚訝出聲。
裘衝伸出手來,將那厚重華服拉了拉,掩住了那一段風流頸項,而後才隱約笑道:“我不是說了嘛,明日裡我再來。有多少話,只怕都夠說了。”
白日裡的莫斐,還是現在的莫斐麼?
莫斐靜靜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略微低下頭去,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
28
28、軍場豪情 。。。
作者有話要說:將軍已經渣過了,所以現在不再渣。我看按這趨勢下去你們都要將軍黨不成?啊,我好鬱悴啊。
不過我會尊重讀者選擇的。我正在勾畫一個無論你們倒戈向誰都能滿足的結局。
將軍不是柳下惠,他不想小斐把他當成恩客看待。
肉在後面,看客莫急。
第二日,裘衝果然如約而至。
只是這一次他卻未走正門,而是騎了一匹駿馬奔黎江邊的石子路而來,剛到後門,便對著莫斐的小樓高喊著——
“梓潼,梓潼,起床了沒?日上三竿,該操練了!”
莫斐一宿好夢直至天亮,聽聞窗外高呼才爬起來,開啟窗戶,衝著裘衝瞪眼睛道:“這擾人清夢還帶理兒了。哪有大清早就來門外鬼哭狼嚎的?還晨操,我們這兒的操練可都是半夜……離開門還早著呢,你過五個時辰再來吧。”
裘衝趴在馬上笑了一氣,對著莫斐招手道:“你是男人不是?婆婆媽媽地說這麼多幹嘛?還不趕快下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去去!我不受激的。好吧,就算我下樓了也不是為了證明我是個男人,我只是單純想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莫斐簡單梳洗了一下,頭髮胡亂挽了個髻就跑下樓,直奔馬匹而去。等莫斐來到近前,也不見裘衝如何作勢,便一把撈起他,拋在馬背上坐好。
“誒,這是要做甚?”
“晨操啊。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裘衝身材本比莫斐大好幾圈,如今把他圈在身前,更如同環抱似的身體緊緊相貼。莫斐覺察到耳旁熱氣陣陣,頓時心就亂了。
“哪有青天白日做這個的……好歹也要今天晚上……”莫斐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到了白天,果然又是另一番境界。
裘衝哈哈大笑,壞心眼地把頭擱在他肩膀上,歪著頭看向他冒著熱氣的雙頰:“我說的可是士兵操練武藝,軍隊操練陣法,梓潼……你想到哪裡去了?”
誒???
莫斐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裘衝便一鞭子打在馬肚子上,策馬飛奔起來。馬是名馬,人是武將,這一路奔得是風馳電掣,似乎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西郊教場。裘衝先行下了馬,又將那不知所措的莫斐攔腰抱下馬來,在他翹臋上“啪”的就是一記。
“去吧,從今兒開始七日集訓,我命人準備了你計程車兵服,一會兒就下場操練去吧。”
?!
莫斐猛得轉頭過來,睜著眼睛卻說不出話來。而裘衝則抱著雙臂懶洋洋笑著,似漫不經心道:“你不是說想當士兵嗎?那就好好表現表現,看看你是不是當兵的這塊料吧。”
多年前失去的那份情懷,如今還能找得回嗎?
當莫斐接過那身士兵服的時候,真覺得自己雙手都在發抖。
而他飛快地換好衣服後,清俊小生變成了幼顏士兵,看得裘衝不由哈哈大笑。“你這副模樣,活脫脫一個剛人伍的新兵蛋子,看來我連解釋都不用了。”
裘衝帶著他去了步兵陣列,那參將本來也去過離合酒肆,但看見莫斐卻完全認不出,聽見裘衝說要安排人進來參與操練,還一臉不屑地看著莫斐道:“身板小小的,一看就不十分健碩。將軍,我這西武卒可是有名的重甲步兵,他受得了麼?”
“他有底子,也吃得苦,你只管打罵便是,不用向我彙報。”
那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