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竟然走到兩人面前;引導兩個人走到了供南家使用的小桌前,“少爺可以把酒先放在桌子上,等待南家的順序。”
“多謝。”南明宣小心地放下酒罈,手還在酒罈兩側護著,然後笑著向司儀道了謝;雖然那笑容也十分僵硬。
“哥;你稍微放鬆一點兒。”站在南明宣右側偏後位置的南明月能清楚地看到南明宣繃緊的後背,於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南明宣的脊樑上戳了一下。
“嘶!別鬧。”南明宣的身體一顫;偏頭瞪了南明月一眼。
“我是讓你放鬆啊,事到如今太緊張反而會壞事兒,反正有青簫哥哥和駱三爺善後;拼了吧。”
“明月若是生為男兒身就好了。”南明宣一愣,突然感慨一句。雖然是他的妹妹,可明月的心比他堅強“或許南家的男孩兒都是跟爹是一樣的性格,所以現在這樣就好。”南明月眯著眼睛笑了笑。
自從南青簫帶著她去參加了頭日宴之後,她也想了很多。如今父母不在,南青簫雖然有能力,但卻是一心只為駱三爺,南家在他的心中並無分量,想來南青簫也是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好心地一直催促他們兄妹成長,哥哥的性格像爹,溫吞中有一些軟弱,而她的性格則更像娘,再加上經常與一群小姐公子鬥智鬥勇,她的性格反而要比哥哥強勢一些。
以前她一直覺得她是個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女兒,南家的家業跟她無關,她只要享受、只要玩樂就好,可如今,在這樣的形勢下,南明月才逐漸覺得自己的肩上也有一份責任,她雖然不能像姚當家的那樣承擔起一個家族的興旺,但是她可以幫助哥哥,至少在她出嫁之前、在哥哥可以獨當一面之前,她可以儘自己所能幫助哥哥,哪怕力量微小,但他們兄妹是在一起的,那就總有辦法度過難關的不是嗎?
“明月長大了呢。”
“現在可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哥,集中精神。”南明月一邊說著,一邊轉著眼珠子四處打量。
“恩。”南明宣閉上眼睛深呼吸一次,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就比之前沉靜多了。
自南明宣和南明月上了擂臺,恭醇王就時不時地瞄上一眼。
剛開始看到南明宣和南明月的緊張時,恭醇王還很疑惑。南青簫那小子優哉遊哉地坐在下邊幹什麼呢?就派這麼兩個小毛頭上來,那不是要壞了事兒嗎?
可是隻觀察了一會兒,恭醇王就發現這兩兄妹聊了一會兒之後氣場就變了,雖不說是什麼驚人的大轉變,但能在現場透過聊天消除緊張變得泰然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恭醇王又看了看南家兄妹二人,暗自點了點頭。
同時在打量南家兄妹的還有顧湘兒。她跟恭醇王是有點兒交情,但是恭醇王有求於她還是頭一次,何況這請求還只是為了一介酒商,所以顧湘兒十分好奇這南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至於讓恭醇王開口求人幫忙。只是……顧湘兒再瞄一眼南家兄妹,然後再看看擂臺下的南家陣營,始終看不出這南家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接下來請南家獻酒。”
聽到司儀的唱喏,南青簫重新抱起酒罈,和南明月一起上前,穩健的腳步與剛上臺時顫顫巍巍的步伐截然不同。
“您辛苦了。”走到第一位評審酒散仙的面前,南明宣才開啟封口,但卻沒有親自為酒散仙斟酒,而是微微轉身將酒罈交給了南明月。
白蘭花酒本就是清雅淡薄的酒,哥也說過這是為女人準備的酒,若是由南明月斟酒,效果會比他親自斟酒要好。
南明月立刻上前,接住酒罈,面帶笑容地為酒散仙斟了酒,然後依次往後為其他四位評審斟酒,沒走到一個人面前,就是禮貌地問候,無論笑容還是聲音都是清脆的,給人以清爽的感覺,倒是跟白蘭花酒的感覺十分相配。
“這是南家今年新研製出的酒,名為白蘭花酒,酒如其名,是在釀造過程中加入了新鮮的白蘭花,釀造時間較短,所以口感清冽,酒香中帶著白蘭花的甜香,非常適合商談、宴會、會友時飲用,不僅可以增添風雅情趣,且不易酒醉,是文雅之酒。”在南明月斟酒的過程中,南明宣就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事先想好的說辭,儘管還有些緊張,但無傷大雅。
“用白蘭花釀酒?這倒是個別緻的想法。”與南明宣所預料的一樣,最先被白蘭花酒勾起興趣的是評審中唯一的女性顧湘兒。顧湘兒搖晃了兩下酒杯,嗅了嗅酒香,才輕抿一口杯中幾近透明的液體,“恩,口味雖然清淡,但花香添了一分情致,若是將白蘭花換成其他品種的花……”
“自然也是可以的,”與顧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