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話題一轉,與南青簫拉扯了些別的,馬車也晃晃悠悠地到了地方。
“那個鬼醫……公子,藥草磨好了。”修竹的藥房裡,嶽琳琅完全搞不清楚現狀了。你說他在自己的房間裡呆的好好的,怎麼就被這鬼醫拉來當苦力了呢?鬼醫為什麼去找他?他為什麼會答應?真是詭異啊,他那個時候沒睡醒吧?
“恩,放這。”修竹正在調配強效解酒藥,專心致志的時候話就比平時少上很多,連語氣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比平時少上很多。
“那麼……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將東西放在修竹手邊,嶽琳琅好奇地探頭看了看修竹面前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粉,但卻看得一頭霧水,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等著。”皺眉思索片刻,修竹又加了什麼藥粉進去。
等著?嶽琳琅蹙眉。這位鬼醫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嗎?一大早就把他拉來了,然後就自顧自地開始配藥,還理所當然地支使他打雜,現在又讓他等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修竹不鬆口,嶽琳琅也不好離開,就只能站在修竹身邊,看著他完全看不懂的配藥過程。
“感興趣?”明明沒有看向嶽琳琅,修竹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邊忙活著,一邊簡短地跟嶽琳琅搭話。
“還好。”他對醫藥確實是沒什麼興趣,可現在閒著沒事兒,圍觀修竹就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不知道修竹是否理解了嶽琳琅的意思,總之,嶽琳琅說過“還好”之後,修竹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解說起他現在的工作,他做的是什麼、要加入什麼、每一種藥草藥粉的功效,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聽得嶽琳琅隱隱有些頭疼,煩躁地想要打斷修竹的絮叨。
“你的身體不好,自己該多注意一點兒,多知道一些對你沒有壞處。”
突如其來的總結性結尾讓嶽琳琅愣住了。
“鬼醫公子還會讀心嗎?”怎麼好像總是知道他心理在想什麼一樣。
“叫我修竹即可。”那公子喊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只是個郎中,怎麼可能會讀心?”
郎中?嶽琳琅挑眉。若是連鬼醫都只能被稱作是郎中,那睢寧國之內還有正兒八經的大夫了嗎?
“修竹……大哥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好,若是傳到哥哥的耳朵裡,又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出來的。那邊紫色的花遞給我。”
“不用切脈就知道嗎?”嶽琳琅轉身取一朵紫色的花遞到修竹手上,然後才對自己如此順從的行為感到詫異。他的病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只是體虛而已,他應該沒有表現在臉上,何況連哥哥都不知道,這個人只看了他幾眼,怎麼就知道他身體不好?
“若可以切脈的話,可以知道得更加詳細。”
“是嘛。”也是,這鬼醫可是靈山醫術最強的弟子之一,怎麼也得有點兒本事。
“我以為你們兩個人會不合,但看起來相處得不錯啊。”抱著酒罈的南青簫笑眯眯地踏進門,目光在修竹和嶽琳琅之間來來回回。駱叔時並沒有跟著南青簫來,他還有事情要安排。
“南青簫,你怎麼來了?”南青簫一到,修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擦了擦手,兩步走到南青簫面前,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酒?”
“大公子。”嶽琳琅向南青簫施了禮之後,就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南青簫與修竹兩個人。看鬼醫對大公子這麼熱情,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錯吧。是朋友?
“恩。”南青簫衝嶽琳琅點了點頭,就轉而看向修竹,“這是我剛從作坊裡取出來的酒,只剩半壇不到,要嚐嚐嗎?”酒都釀好了,事成定局,他也就不怕酒方被岳家知道了。
“我要我要!”一聽是給他的酒,修竹立刻孩子一樣開懷地笑了起來,“酒味很淡呢,是什麼酒?”
“是準備參加酒宴的白蘭花酒,你這有杯子沒?”
“要杯子做什麼?把酒罈給我就成!”修竹興奮地去搶南青簫手裡的酒罈。
“誒!你是要獨飲?我是不介意,可……”南青簫下巴一挑,示意修竹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呢。
“你喝酒嗎?”修竹隨著南青簫的視線看向嶽琳琅,皺眉盯著嶽琳琅看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那語氣不情不願的,將他的想法表露無遺。
“我不喝。”嶽琳琅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兒的人,人家不想給,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去要,雖然他很好奇這白蘭花酒是個什麼味道的。南家用來參加酒宴的酒,想來應該不錯。
“他說不要。”修竹又扭頭看向南青簫,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