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個訊息正焦心,「剛才我還聽說,皇上特意囑小林子送了盒玫瑰膏進去,這不是明擺著要在鍾粹宮過夜了!」
楚熙然在聽到玫瑰膏的時候先是一愣,而後立即明白過來。
男人的身體,畢竟不是天生用來承歡的,所以這玩意當年他也用過,那時是賀蘭若明怕他受傷,每次留宿永和宮的時候總要備著,那股甜膩的玫瑰味到現在他都不是很喜歡,好在後來漸漸習慣,用得也少了。
不知怎麼,念及至此,他忽然心思一痛,彷佛有一隻爪子不輕不重地撓著他的心肝似的,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皇後?你怎麼了?」
「我還記得當年第一次看到上官燕,那時他在儲秀宮裡頭,不過十七歲的模樣。一見到他的姿態我就知道,皇上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後來我果然沒有猜錯,他第一個翻了上官燕的牌子。」
「那是因為他像皇後啊。」
楚熙然聽到她這句話,笑得有些苦澀,低聲說:「我又怎會不知,可越是這樣才越覺得難受。」
「那都過去了。」
「是,過去了。你也說過他四年裡未曾真正寵幸過良妃,既然如此,這次卻突然翻了他的綠頭牌,又該怎麼說?」楚熙然抽下發髻斜插著的銀簪子,用尖頭撥弄了幾下燭臺裡的火芯,見火燭燒得更亮了,他才罷手,抬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趙月茹。
「一定是向阿朵搞的鬼,難道她想籠絡後宮裡的其他妃嬪?」
「現在的皇上只聽向阿朵的,自然這事和她脫不了干係。」楚熙然一字一句道:「任何事情,不能只看面子上的,還要看個內裡。良妃上官燕是這宮裡頭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男妃,何況私下裡也一直在傳說,當年他進宮時,皇上為了他和我不開心。現在皇上又開始翻他的綠頭牌,這後頭跟著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拉攏人心而已。」
「那他們究竟想幹麼?」趙月茹隱隱擔憂。
「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不急在一時,我們慢慢等。」楚熙然把玩著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