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塞進嘴裡。“不過你忽略了一點。”
“誒？”小李子不明所以。“公子指的是？”
拿起絹帕擦了擦手，遙夜微微一笑。“巧合。”
“啊？”小李子想了半天，還是猜不出這兩字的含義。
“小呆瓜，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那麼多巧合的。”遙夜伸手摸摸小李子的頭，笑容中透著一絲得意。“原大夫最大的失誤，就在於求勝心切，製造了太多湊巧的事。”
沒有正常男子會在被人侵犯了之後還替對方求情的。而原薺圻卻一直在為金龍開脫，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除非他對金龍存有特殊感情，否則就是另有目的。
“也許原大夫是怕王爺遷怒於他，殺人滅口呢？”小李子覺得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遙夜翻翻白眼，道，“如果西門泠要殺人滅口，他還有命躺在床上被人照顧啊？”
“哦。”小李子點頭，崇拜地望著他。“那公子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原大夫的呢？”
“這個……”遙夜突然尷尬起來。其實他也是經過了西門泠和金龍的提點才明白其中的奧妙。不過為了保住面子，他硬著頭皮，將西門泠的一席話照搬了出來。“天下第一鴨是第一個局，之前原薺圻與我喝茶聊天時曾‘無意間’提到過，因為他了解，以我的脾氣，定會好好教訓那賊老闆。而王丞相護兄心切，會馬上派人前來助陣。這時，只要有人稟報王府，告之情況，西門泠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混戰之中，如果我不慎受傷，那麼西門泠和王丞相的樑子就結深了。要是我中毒身亡，那必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而結局也定然是兩敗俱傷。”
小李子聽了，恍然大悟。如果真是這樣，那原大夫的心機可夠重的。可他為何要救金龍呢？
“這就是第二局。”遙夜回答。雖然當時的藥汁被倒了，他無從查證配方，但有一點十分可疑。“就算他誤闖進屋，被藥性發作的金龍所擒住無法逃離，那他為什麼不大聲呼救呢？我與西門泠雖在拐角處，視線受阻，但若有人喊叫，我們會立刻衝進去檢視情況。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自救過。屋內的擺設紋絲未動，連靠床鋪最近的青瓷花瓶也完好無損。這說明，原薺圻是刻意為之。”說著說著，遙夜斂去了笑容，換上了一臉嚴肅。
“天吶……”小李子不敢置信，“那，那金龍將軍豈不是很危險？！”
“不，這是我們的一步棋。”遙夜坐起身，攏了攏衣服，若有所思道，“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把金龍嫁過去都是一招穩棋。一則可以掩人耳目，二則可以臥底探秘。而以金龍的機智聰敏，應該能夠與其周旋一陣子。”
原來如此。小李子終於弄懂了。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累了。回房吧。”遙夜打了個哈欠，又舒展了一□子，準備回去補覺。
小李子站著沒動，有個問題他好想問，卻又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公子……”
“嗯？怎麼了？”遙夜回頭望著他。
小李子心一橫，鼓起勇氣問道，“公子為何要把事實真相告訴奴才呢？萬一……萬一奴才是壞人，公子不就洩密了嗎？”
遙夜一愣，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小李子，我可愛的小李子，你還跟我裝呢？”
“誒？公子……”小李子有點慌張。
“好啦。西門泠都跟我說了，況且若不是心腹，他也不會派你跟在我身邊啊。”遙夜笑道。
“嘿嘿。”小李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調皮的吐舌頭。“原來公子你已經知道了啊？”
世人只道西門軍中有三員猛將，黑龍，金龍和藍龍。殊不知，黑龍一職卻是由兩人共同擔任。遙夜在城外所見的，是負責帶兵打仗的“黑龍”，而留在王府內，負責貼身保護西門泠的則是另一個“黑龍”。
“哼哼～沒想到啊，小李子你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卻已經是整個王府守衛的暗衛統領了。”遙夜寵溺地摸著小李子的頭。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半大孩子，從進府那天起，他就一直拿他當自己的弟弟看待。
“呵呵，公子別取笑我了。”小李子笑得大方自然，“能做公子的護衛，是奴才的福氣啊。”
“小呆瓜。誒，以後別再自稱奴才了，我聽著變扭。”拜託，人家畢竟是暗衛首領，不比一般下人啊。
“這……好，我聽公子的話。”小李子也樂得從善如流。
“嗯，真乖～”遙夜繼續摸頭。
“……公子，我的頭很好摸嗎？”
“誒？嘿嘿～”怎麼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