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但是明顯的凌厲有餘而渾厚不足。顯然還練得稍欠火候。
車中之人,定然不是赫錦佟。
有了這絲篤定,陸參商便有恃無恐,劈空掌法,突然飛身上前,車輦上的簾帳被橫劈成兩段,車轅轟然斷裂,裡面飛身而出的,卻是雲敏。
“我就知道,果然不是他。”陸參商冷冷說了一句“說什麼武功天下第一,到頭來,不過是個只能躲在皇宮裡不敢出來的縮頭烏龜罷了。”
雲敏聽了,心裡雖然惱怒,面上卻也不露慍色,手裡握著貼身的武器出聲答道:“如你這種無名鼠輩,再修煉個上百年,也不配見他。”
陸參商聽完,卻笑了“我雖是個無名鼠輩,卻也比一個叛教的逆賊好上千倍。”
“你住口!”
“我為何要住口?赫錦佟他身為非天教主,捨棄成千上萬的教眾門徒,背棄信仰,叛教出逃,尚且有臉活著。既然他敢做,難道還人怕說麼!”
雲敏女孩心性,再如何用那一星半點的沉穩外殼強自撐著,到底受不住三句挑釁,不肯讓人如此詆譭自己心中奉若神明的師傅。當下也不管身邊的護衛究竟是否能護得住自己,直接操了兵器就上前奔著陸參商的要害而去。
她出手便是殺招,絲毫不留餘地。
既不給陸參商留餘地,也同樣是不給她自己留餘地。
她追隨赫錦佟多年,雖然得了師傅親傳武功,只是天資到底有限,與陸參商相比,實在差了不止一點點。十幾回合下來,本就落了下風,卻只因要強而勉力撐著。
陸參商看準了時機,挑了一處破綻,逼得她節節敗退,只一個瞬間,招式凌亂不堪,散的不成一局。
雲敏雖然逞強,但也知道分寸,不敢貿然與他硬碰,只得虛晃幾招,便施展輕功,朝著密林的方向努力遁逃。幸好身在血紅的瘴霧之中,誰的視野都不開闊,可以給她一些喘息的機會。不知不覺,便已經跑出了很遠。
然而,雲敏雖然練的也是非天教的武功,修為卻算不得深,這血紅瘴氣有些毒性是絲絲綿綿從面板之內緩緩滲透的。
滲透得多了,毒性便在血液裡慢慢擴散,讓她的行動力降低了不少。
他一個人逃,周圍卻九個人在追。一個閃神的空當,便被陸參商從背後忽然制住,那身法鬼神莫測,雲敏一時疏忽,手腕的脈門便被緊緊扣死,一絲勁力也使不出來,就這樣被鉗制得不能動彈。
她咬住嘴唇,冷冷說道:“你要殺便殺,不必廢話。”
“殺自然是要殺,你當我還留著你著廢物麼!我殺了赫錦佟的這個寶貝徒兒,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下次究竟還敢不敢隨便找只貓狗來應付我……”陸參商一手扣住了雲敏的脈門,另一手則緩緩撫摸上她的脊背。那手指看似輕柔,實則帶著陰狠之氣,一直撫上雲敏背後的心口之處“我最喜歡從這個位置,把手伸過去,一直穿透了人的胸腔,掏出心臟,捏碎了……滑滑膩膩的,感覺非常好……”
他語氣陰森詭異,一邊說一邊就真的伸手在雲敏的背心之處緩緩用力,雲敏痛呼了一聲,背後被陸參商手指深入的地方,汩汩的滲出血來。
雲敏眼看著自己心臟便要被人生生扯出來,性命不保,卻也無能為力。
心中大急,本是想引著他們去那個地方,誰知道自己竟然這樣沒用!
這個時侯,障目的血霧之中卻有些微的一些響動擾亂了陸參商的聽覺,他手下的那兩人朝著聲音而來的方向探過去,這個瞬間,卻忽然從他背後手腕以及眉心三個方向同時射來了暗器。
那角度刁鑽的很,他雖然可以輕易避過,卻不得不放棄手中的獵物。
就這麼稍微一鬆手,雲敏便被呼延靳惜給救了下來。
小呼延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虧他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讓羽墨栩給他偷偷帶了點工具,又做了個暗藏玄機的腕飾出來。
也幸虧有小紅葵製造了點噪音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但願它平安無事……
人救到了手裡,呼延靳惜也不戀戰,抱住了雲敏撒腿就跑。
陸參商在後面緊緊追趕,氣得咬牙切齒。
他們明明已經計劃周詳,透過了各種渠道,藉著選妃的由頭把人手都安插進了內宮,又暗自除掉了一些礙眼的,誰知卻偏生冒出來這麼個搗亂的人來,暗算了幾次居然都不成功。
他的任務是取教主令,殺不著赫錦佟不算,若連雲敏也帶不走,要拿什麼做籌碼?!
他原本沒有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