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幾處穴道,讓他恢復自由。
“栩栩,你這次,真是太任性了。”
蕭祈出聲責備。與以往帶著寵縱的語氣不同,是實實在在的不悅。
其實許多年來,他都一直刻意的去放縱羽墨栩,不曾約束,因為他一直以為,栩栩的想法,他是可以瞭解的。
所以,不忍約束他。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想到……
“我任性。我承認。”羽墨栩得了自由,卻也沒有立即活動有些僵硬疼痛的身體,反而就那樣維持原來的姿勢不變,語氣裡,帶著許多不能名狀的情緒:“但是,你呢?為什麼你有了我,卻還要他?又為什麼你既然選擇要他,卻仍然會我在一起?”他有些疲憊的合上眼睛“你明明就知道,我不可能,我做不到……我看見他,就總會想起來……忘不掉。”
“栩栩,寧兒他並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更沒有傷害過你。”
“他的存在,就是在傷害我!”羽墨栩看向蕭祈,問道:“那些事,有區別嗎?他做的,和他哥哥做的。”
他說:“他們流一樣血,姓一樣的姓氏。他們殷家人犯下的重罪,誅九族都還嫌死得不夠多,為什麼你一句話,說赦便赦?你居然說你的寧兒沒有做錯事。你多不公平!”
有些話,沉在心裡,已經許多許多年。
沒有說出來,不代表沒有怨氣。
“如果換了是你,朕也會一樣做。”
“不一樣,你不會一樣的。”羽墨栩倔強的看著他,就是不肯妥協“我只要看見他,就會忍不住的想……也許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如果你愛我,就不會讓他,站在我面前,不斷的提醒我,讓我想起那些過去的事。”他站起身來,走到蕭祈對面“我想不明白,所以如果能殺了他,我的心就不會這樣難受。可是你捨不得他。既然捨不得他,那你就捨棄我吧……不如你殺了我,這樣,我也不必再掙扎了。每天每天,都過著睡覺做噩夢的日子……如果我死,也就沒人再去……”
“住口。”
羽墨栩話未說完,臉上便捱了一巴掌。
聲音迴盪在略顯空蕩的寢宮之內,有些震顫人心。打散了,他那些激狂偏執的心思。
他的頭偏在一邊,一時之間,還平伏不下激動的情緒。微微喘息著。
“朕知道你心裡義憤難平。但是栩栩,你心裡清楚,有些事,到今日,誰都無法改變。如果你不願意接受,誰也沒有辦法。”
蕭祈沒有辦法多做解釋,就像他和羽墨栩之間的事,別人無法明白,他與殷洛寧之間的種種,也無法說給別人聽。
即便聽了,也不能理解。
所以他只能說:“如果你想不明白,便長留此處。朕給你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的想。想不明白,朕便……不再見你。”
51春花秋月(番外·上)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舉酒還獨傾……”
房門內,徐小侯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慶衣裳,手裡拿著酒杯,一臉落寞。
房門外,卻是熱熱鬧鬧,人聲鼎沸。
“小侯爺,新人抬進門了,您怎麼還不出來?”
房門外,丫鬟在不停的拍打著門板召喚。
……
……
於是,故事還要從這裡講起。
話說,徐小侯命好,天生是個富貴閒人,又是侯府長公子,上頭有個世襲的爵位傍身,衣食無憂。身上雖然也有官職,卻是個只領銀子不受累的閒差,不用整日奔波操勞,還每每可以偷溜出去遊逛,實在是天賜的福祿,也不知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行。
春花秋月,日子過得好舒暢。
只是……只是……
他素來是若望城裡紈絝子弟的表率。
誰人都知道,他生平有個愛好,最喜歡欣賞美女。
環肥燕瘦不忌,重要的,是有別具一格的風味。
那就好比欣賞著各種不同的嬌花,牡丹有牡丹的妍麗,水仙有水仙的嬌柔……箇中滋味,妙不可言。
可是,偏偏卻有個指腹為婚的老婆。
小侯爺的那位夫人是個男的不說,還是位手握重兵的武官。
雖然生得也是絕代風華,但是,男人和女人,該不同的地方,自然還是不同的。
徐小侯爺往日的狐朋狗友們,自然是對他的這一遭遇無限同情。
所謂門當戶對娶回來的媳婦,知情解語的少,河東獅吼的多,所以,這個時候,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