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見著您常常往這裡走動,所以才隨便問了一句。”
“你當我喜歡來這嗎?!”羽墨栩冷哼道:“不過是來尋我的玄鳥罷了。它最近倒是常常往這邊飛,不知遇上了什麼好玩的。大約是日子太悶了吧。”
他這麼說著,玄鳥卻還真是通靈,呼啦的一下子,就拍著翅膀停在了不遠處的屋簷上。那高傲美麗的姿態,倒是與它的主人如出一轍。
李公公一聽,趕緊說道:“如此一說,老奴也確實常見著玄鳥飛來莫邪宮裡頭玩。”轉念想起這位王爺素來喜歡狩獵,於是便把話頭拉得更遠,專揀羽墨栩喜歡的說“聽說今年的春祭日期都定好了,今年比往年的時間要長些。明日就從皇宮出發,在那邊北郊行宮待足五日。春祭之前的狩獵,到時候,王爺倒是可以帶著玄鳥一起去玩個盡興的。”
羽墨栩聽後,卻沒有高興起來,反而一愣:“我怎麼沒有聽說這個?什麼時候的事?”
李公公趕忙說道:“昨天上頭就傳過話了的,今年春祭前的狩獵,就在北郊守奉山的皇家圍場裡。而且,皇上還讓莫邪宮裡頭的公子們全去,把選妃的事情定在守奉山的行宮裡……怎麼?王爺不知道?”
羽墨栩的確是不知道。
按理說,蕭祈最知道他的喜好,能有圍獵的機會,一定會最先叫上他。何況明日是旬休日,他滿心以為皇上這次必然是會陪著他出去玩的。結果居然要去行宮,春祭再加上狩獵,別人都已經知道,唯獨對他,卻連提都沒有提上一句。
想到此處,羽墨栩心情不好,抬腳就要走了。卻到底還記得幫著小呼延解圍的事情,於是對著李公公道:“你去,把我的踏雪無痕牽過來。”
牽馬這樣的小事,隨便個什麼人去做自然都是可以的,李公公倒也不是不樂意,以西玄王的地位,讓他牽馬還是抬舉了。只是……他拿起手中的箭矢說道:“老奴正忙著查……”
“查什麼查!”羽墨栩不悅的打斷他“難不成你要叫你手底下這幾個笨手拙腳的去給我牽馬?把我的神駒驚著了,你一百個狗頭也換不回來!”
李公公捱了一頓罵,垂頭喪氣的牽馬去了。
羽墨栩回頭對著那幾個看著也不怎麼討人喜歡的小太監說:“你們也趕緊散了吧,自己找地方偷懶睡覺去。別站我旁邊礙眼。”
小太監更不敢得罪這刺蝟似的王爺,聞言,立即做了鳥獸散。
待得李公公牽了踏雪無痕回來,又親自恭送著西玄王出了莫邪宮之後,回過頭來,根本就忘記了還有先前那弩箭的事情。
到了晚上掌燈,才有人迎著面遇上他,問了一句:“公公您鼻樑上的這道子紅印真別緻,是怎麼弄的呀?”
莫邪宮的每一處院落裡都有一個浴房,建的自然比皇妃們用的要簡單許多,但是總的來講,也還差強人意。
話說羽墨栩走出去了之後,小呼延一頭鑽進了浴房裡的一張梨花木的臥榻底下,屏息凝神,生怕有人發現了他。
過了好半天,外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看來,那位西玄王還真是很夠意思!
他正暗自鬆了口氣的時候,卻聽見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聽著腳步聲,是一前一後的兩個人。
其中一人走到屏風處,腳步略微頓了一頓。
“陸公子,桂圓伺候您沐浴吧……”
“不了,我習慣一個人洗。你隨便去忙別的吧!”
這說話的,正是陸參商與桂圓二人。
呼延靳惜原本已經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忽而又放了下來。
臥榻原本離地面就不高,之上還鋪了宮緞,上邊墜著綠絲垂絛,他隱隱的能見著別人,別人要想看見他,卻還很不容易。再說他是習武之人,斂了氣息之後,等閒什麼人,也還發現不了他。
桂圓是個小孩子,而陸參商,是個世家公子,他與小呼延閒聊天的時候自己說過的,從小隻是埋頭讀書,武功之類,半點不通,唯有彈弓射得還準些……
說起前些日子夜晚裡在宮裡抓珍禽異獸,也的確只有陸參商一個人空手而歸。虧那個餿主意還是他提出來的!
小呼延躲在這裡,估計他們也發現不了。他打算就這麼悶頭不出聲了,有陸公子在這裡沐浴,外頭那些人是更不敢隨便進來的。
想來,也很安全。
他放下了一顆心,人也輕鬆了起來。
桂圓很快把沐浴的熱水倒進浴桶,又準備了換用的衣裳和一應器具,之後,繞過屏風合上大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