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多半也成了他的腹中美食,又有說因其常年食用腐毒之物,其血液為黑色,有屍毒。呵多覺得傳言不假,因為每次經過霸塔身邊,都能聞到一股強烈腥腐味。
在赫爾那那裡討論個沒趣,呵多轉到赫吉帳中。赫吉是赫爾那大兒子,今年十九,已經生得如父親那般虎背熊腰。赫吉見呵多來訪,比父親要熱情許多:“軍師,如何哭喪著臉?”“唉,你父親一心想逼得元帝割地,不急著回去看望可汗。”“擴大疆土,就是給可汗最好的禮物。”“可汗身染重疾,也許,恐怕看不到這天了。我的意思,眼下還是確保繼承汗位順利要緊。”呵多坦言。赫吉不解:“父親是繼承之人,大家都知曉,如何會有問題?”“我要是你二叔赤裡,現下是我爭奪汗位的最後好時機……”“不可能,二叔和父親一起征戰多年,不會背叛!”——異常堅決的否定。呵多點點頭,出了赫吉大帳。無法理解,周圍的人都是傻子嗎?自古帝位更換時候最易出事端,赤裡也是個有野心的傢伙,如何能一點不提防?唉!
走著走著,走到了軍中唯一一個木結構小棚屋前,小屋周圍守護著一圈士兵,戒備程度絲毫不比赫爾那大帳。心裡不禁訕笑:大概只有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吧。
士兵認識呵多,讓呵多進了小棚屋。小棚屋的主人正在吃晚飯,望見呵多進來也不打招呼。呵多找地方自己坐了,盯著他吃了一會兒。“難道是來我這裡討吃的?”那人好笑的開口。“哈哈,沒。只是忽然很崇拜你爹。”“哦?那挺不錯,歡迎投靠啊,我去說說,也能讓你當個軍師。”呵多哈哈大笑,轉而又試探道:“現下可汗病危,恐怕等不到割地,就要撤軍了。”黃騰放下了筷子,皺眉:“什麼意思,難道我也要隨著你們撤去?”“我們已經完成了作為你父親的引路人的任務,現下京城也已是強弩之末,你爹在城中也安排了人手,帝位唾手可得。所以,最多再等兩個月,等你爹登基,交付我們西北邊土地,你就可以馬上回去。”“哈哈,難為軍師這麼好心,特地來替我解釋一遍‘為什麼撤軍也能得到割地’,”黃騰陰陰的笑將起來,“只怕撤兵是軍師的一廂情願吧。”厲害!呵多暗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好個聰明小子!確實,以上這番話就是他當時想對赫爾那說,但沒敢開口的。也不氣惱,呵多起身走上前,居高臨下俯視黃騰,和顏悅色道:“是啊。唉,不管撤不撤軍,你最好都祈禱你那預備皇帝爹爹別耍小花招。”
隨著小棚屋的木門再次開合,“啪”的一聲,黃騰捏斷了手裡的筷子。黃起寒長子,號稱“河南小黃龍”的黃騰,這一個多月,在胡人軍營裡收斂起各種脾性當個乖乖牌人質實,在受夠了氣。好在他知道,再忍幾天,也許就是今天,赫爾那的好運就要走到盡頭,呵多那小子就要為在自己面前囂張復出代價!
34
34、三十四、勿念 。。。
使者呈上了赤裡送來的書信,赫爾那看畢,笑道:“黃太守果然守信,已經送了500擔軍餉到赤裡大營。讓黃太守公子寫封書信回去吧。”呵多點點頭,差人取了筆墨紙出了大帳。黃起寒每次送軍需物資,必定會要求赫爾那讓黃騰寫封書信報個平安,每封信又必定在呵多注視下完成,故而每封信總只有“平安無事,勿念。黃騰”這幾個字。
小棚屋裡,使者收了黃騰的親筆信,忽然開口對呵多說道:“黃太守特地送來了幾件冬天的襖子,說要給黃公子的。”邊說邊招呼隨行的幾個待從進來,狄凌捧著一條藍色絲襖上前,郭驤就跟在狄凌身後。呵多看了襖子皺起眉頭:“黃太守真是個疼兒子的好父親啊。”使了個眼色,身邊一個小兵上前奪過襖子,扔到地上,“撕拉撕拉”兩聲,在衣服前、後、袖口各劃開一道口子,伸手進去一陣亂摸,頓時棉絮飛揚。黃騰一張臉黑如玄鐵,額頭青筋直跳。小兵稟報:“沒有夾帶。”呵多滿意,轉而柔聲對黃騰道:“公子莫要生氣,等下我派人好好縫了再送來。”命小兵收了地上的棉襖,轉身就要離去,卻發現身後另外兩個自己的手下不知何時已經癱倒在地上。詫異間,後頸被一股巨大力量捏住,接著整個人被猛的按倒在地。剛想開口呼喊,喉間一酸,被點了啞穴。
看著呵多連著他的三個手下,瞬間被赤裡使者的兩個待從制服,黃騰也驚訝不已。“公子,速換了呵多衣服。”狄凌一邊撤瞎呵多衣服,一邊抬頭對黃騰說。
“凌哥!”黃騰驚喜的撲向前,“穿成這樣真沒瞧出來啊!”接過衣物,黃騰一邊褪下自己的灰布衫,邊扭頭打量郭驤:“這位勇士是……?我好想真沒見過。”郭驤撇了黃騰一眼,沒答話,直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