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郭驤催馬上前,狄凌扭過頭睜大了眼睛望他。公主也跟了上來,不由皺眉掩鼻:“哇,你太能喝了啊!”
酒袋沒有了酒又不是它的錯,卻依然因此被拋棄,何其殘忍,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被這樣!——他只不過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驚到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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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故事 。。。
酒氣熏天!郭驤也不由皺眉,本來還奇怪這傢伙怎麼這麼能喝水。“喝醉了啊?!”公主開口問道。狄凌回過神,揉了揉眉心:“怎麼可能!還差遠。”郭驤翻身下馬拾回了“水袋”道:“行軍在外,牛皮水袋真沒了,只有等別人死了再撿個回來,麻煩的緊。”言罷,又扔回狄凌懷中。狄凌一愣,笑了笑:“嗯,真喝傻了。”
三人又行了小半里路,望見了赤裡的營寨。公主停了馬。
“郭驤,見你舞劍後,就一直想把這把‘翠龍’贈送與你。聽說這是把能削金斷玉的好劍,利器好防身。”邊說,公主邊遞過手裡揣了好久的布包裹,“父王年歲大了,有時候糊塗,聽信小人讒言……不過,要是朝中所有大臣都能衷心耿耿,一心為國,也不至於……”控制了下自己欲泣的嗓音,公主繼續道:“希望你,帶著它,不計前嫌,助父王一臂之力。我……我一直記得你。”
“謝公主,郭驤定傾盡全力,讓公主平安歸來!”郭驤默默地鄭重地接過了金鑲玉的“翠龍”。
赤裡歡天喜地迎了公主,商定二日後夜晚,以通報戰況為名,派使者幫狄凌等人混入赫爾那大營。
正要告辭,大帳內忽然入得一人,狄凌不由得驚訝:“平義,你怎麼來了?”“狄將軍,”林平義拱手道,“黃太守派下官來聽取行刺細節,方便配合。黃太守不願你太來回奔波,希望你直接回京城好生準備。”“辛苦你了。”心中莫名煩躁,狄凌出了赤裡大帳。
雨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夜空依然是漆黑一片,沒有月光。酒袋子剛才又被填滿,現在正被受主人疼愛。郭驤冷冷的看著狄凌一口又一口地喝著,沒打算多說什麼。
行了半路,忽聽狄凌問道:“徐老仙是不是你殺死的?”郭驤聽的很不舒服:“我說的話你能信嗎?”“信!”“那不是。”狄凌回頭撇一眼郭驤,郭驤坦然與之對視。又喝一口酒,狄凌開口道:“你我之間互不信任,明日如何殺敵?!”“那你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哈哈!看來真是你乾的!”狄凌笑的前仰後合。“是我乾的又怎樣不是我乾的又怎樣?!”郭驤懊惱,和一個喝的半醉的人說話,總讓人覺得處在劣勢。“我又能怎麼樣!”發洩一樣的一口氣吞光剩下所有的酒,狄凌把酒袋子狠狠扔向路邊黑黢黢的雜草叢,“我不是一直都這樣麼!”“是啊,這麼婦人之仁!不過,你要是後悔救我,直說便是,不用這麼虛偽。”狄凌勒住馬,目光彷彿要把郭驤撕成碎片。郭驤依舊面無表情:“放心,就算你坦白了,我也會說話算話,乖乖去殺赫爾那。”“是啊,都拿了人家‘翠龍’了,能不去麼!你也別虛偽呀!非說什麼要報恩!”“你要虛偽,我不得配合下你麼!”“放屁!”
等自己意識過來,已經抽刀削向郭驤。哈哈!爽!竟然絲毫沒有悔意!原來坦白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酒,確實是個好東西,還能給予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辦事力量。就算明天沒你也不打緊,刺殺失敗了也無所謂!
馬背上閃了兩招,見狄凌沒停下的意思,郭驤驅馬跑開。狄凌追近,郭驤回頭,見狄凌一躍而起,挺刀向自己撲將過來,暗罵一聲:有病,只得翻身下馬。背上揹著翠龍,手裡捏著黑鋼刀,郭驤依舊不想拔刀,畢竟兩人都開啟了就真成一個鬧劇。
擋擋閃閃退退,一晃過了五十多招,狄凌沒有停下的意思,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劃成了乞丐裝。郭驤的耐心開始一點一點流失:“你還有完沒完?!”狄凌樂了:“不是說想找機會還我一條命麼,我在給你創造機會啊!”郭驤罵道:“你丫的就喝得半醉不醉時候最能逞強!平時也就瘟雞一隻!”“放屁!”“哈哈哈,我可沒亂說,在黃鶴樓那次也是這樣。”黃鶴樓在的自己記憶中基本上是一片空白,想到那晚中了郭驤詭計,狄凌心頭更是火大:“我怎麼了?也沒見得把你殺了麼?”“你一點沒印象了?”“……廢話麼!”“你那天哪裡捨得殺我啊!”郭驤突然開始詭異地笑,“你把我按到床頭狂吻啊!真tm嚇死人呀!”“啥!”“你還不停在我耳邊亂吹氣,邊吹邊呢喃:‘我喜歡你!我們一起好不好!’”“什麼!”狄凌聽的起一身雞皮疙瘩,剛刀指定郭驤罵道,“你就胡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