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黃起寒要叛變,郭驤並不驚訝,不過聽到他暗通胡人,不由心裡一緊,“好笑,若真有其事你如何不自己去說?”
“你也看見,長安郡官爺都畏懼王保天,那王保天平日暗收河南郡金銀無數,有說黃起寒不是的都偷偷壓下了,我如何能傳出聲音……”
“無憑無據,如何信你?”
“黃起寒手下狄凌你可認得?”
郭驤心裡一動:“他怎麼了?”
“不瞞護衛,連上去年,這是他來長安城的第四次了,每次來都會去一個叫羌鷹的商人那裡。”
“你如何知道?”
“他第一次來找羌鷹,是我給帶的路。說是黃太守要購置些皮草。購置皮草,用排手下大將跑一趟?再說,那羌鷹生意做的極大出手也大方,喜好送官爺禮品,憑黃太守身份,不是一句話皮草就自己跑過去了?因此我覺得挺奇怪。那羌鷹和胡人走的很**日我一直安排有人盯一眼。於是就知道狄凌還悄悄來過兩次。每次都買兩條皮草。前面我也說過,買皮草的話……”
“是了,他就是來買皮草的,你還能怎樣?”
“唉,是口評無據,所以才找護衛啊。這次狄凌又來,我看他必去羌鷹商行,護衛有膽有謀,定能拿到證據,可提醒朝廷裡多幾個心眼啊……”
郭驤停了腳步,感情弄半天還不是王祿的猜測,隧寒了臉道:“王從事,看你一把年紀,我也不想動粗,只勸你莫要在我面前無中生有惹是生非!現下天色也晚,還請先回吧。”
王祿一愣,頓時紅了一張老臉:“雖然現下我沒有證據,但我絕對不是胡說!每次狄凌一走,羌鷹必定會出一批貨去胡人那裡販賣,怎麼可能次次都這麼巧……”
“好了,好了,王從事是憂國憂民心切了。在下也正順便要去藥店尋幾味藥材,先告辭。”
“郭護衛,你也聽我一言!同朝為官,雖說現在皇帝昏庸聽信佞臣,大家報國無門只求混個自保,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國家被外族蹂躪啊,長安可是生我養我的故鄉,我不能……”不及王祿言罷,郭驤已經上馬往集市方向徜徉而去。焦急心痛,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激動到流出了眼淚,王祿望著郭驤遠去的背影,伸手擦了眼角,顫抖念道:“我……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啊!你可聽我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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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死罪”“火魅” 。。。
黃起寒暗通外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郭驤一百個不情願這是真的,他真心不希望狄凌還和這事兒沾邊。但可惡的王祿已經成功的把這個可能性印到了郭驤腦子裡,於是郭驤控制不住的去記憶中尋找蛛絲馬跡來驗證這個可能性。狄凌那天看過一封信!如果是自己寫的或是人家寫給自己的,用不著這樣舉著瞧來瞧去的吧?那就很有可能是帶給別人的……如果是帶給別人的,那會不會是黃起寒讓狄凌帶給羌鷹的呢?!
“這位客官?您在這裡楞了半天了,咱們快關鋪子了……”郭驤回過神:“啊,對不住,給我照這個方子抓幾味藥好嗎?”遞過軍醫開的方子,又陷入沉思,越來越覺得王祿說的有理,郭驤心中煩悶異常。
遞來藥材和找好的碎銀,回春鋪老闆見郭驤又是一動不動,實在有點受不住:“唉,客官,拿去啊?”郭驤嘆一聲,只接過藥材:“銀子你先收去。我問你,這裡可有柳香皮、蟾蜍酥和萬紫千紅?若有都給拿些來,銀子不夠我補你。”“唉呀呀,我道你怎麼老沒魂似的傻愣!呵呵,不早說。萬紫千紅總是春!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還這麼不知趣,呵呵。客官買這個也不必扭捏啊!”藥鋪老闆轉身熟練的拉開那一大排一大排藥格子中的一個,摸出一小瓷瓶:“客官是行家!萬紫千紅迷人不失神,最是有情趣,對客官也有好感但太傲氣沒自覺的姑娘,最適合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郭驤第一次對一個藥店的老闆仍無可忍,暗罵:聒噪!“我都知曉,煩老闆速速取來那兩味藥。”那老闆總算覺察到郭驤的不悅,不在多言,只是曖昧笑笑。
出了藥鋪,郭驤又轉去打了二兩白酒,問了一家帶住宿的酒樓,定了一個雅間。那萬紫千紅是油狀液體,無色無味,滴了半瓶到白酒裡,加了大概二指甲蓋蟾蜍酥粉末,搖晃到全溶,現在這酒已經有了個新名字“死罪(醉)”。又取來柳皮香,滴上剩下半瓶萬紫千紅,於是柳皮香又有了個新名字“火魅”。收了“火魅”,提上“死罪”,郭驤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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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長安…太守府 。。。
再次騎馬來到太守府天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