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我看你是個合我眼緣的,快進來快進來,來陪我說說話。”
那個老頭?秦書反應過來,約摸說的是顏相,顏相其實一點兒不顯老,但是比起這般相貌的顏夫人來……秦書感到自己額角一陣冷汗。
顏夫人一把拉住秦書往裡頭走,秦書滿頭大汗跟在後面。
上回來過一次,可是沒有進門,這回一進門就有些驚著了,道路兩旁種著各色的樹,大的綠蔭如蓋,小的也是青翠可愛,叢林修竹,假山泉水,還養了很多花花草草,正是夏季,百花盛放,奼紫嫣紅的,挨挨擠擠也開得熱鬧好看,最讓人覺得好看的是圈起這些地方的矮矮的小籬笆,整個兒連在一起,還刷了白漆,好看又新奇。
“是不是很好看?沒見過吧?都是我自己弄的。”顏夫人看著秦書驚奇的目光,愈發高興,連帶著看秦書也越看越滿意。
“伯母真是別出心裁,確實雅緻非常。”
“都說了,叫姐姐。”
秦書只得閉嘴,沉默。
一路跟到客廳,客廳裡燃了檀香,當中一套紫檀花梨木桌椅,兩邊小几桌椅形狀有些奇怪,又說不上怪在哪裡。
正對面的牆上掛了一幅凌雲蒼松圖,是前朝一位名家的真跡,兩邊兩扇高大的屏風,上面繪的不是花鳥魚蟲,牡丹秋菊,秦書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圖案,一個個的小格子,填了不同的墨色,竟也是別有意趣。
擺設裝飾處處透著新奇,看得秦書目不暇接。
顏夫人這邊親自泡好了茶遞過來,秦書趕忙站起接過。
“不用拘那些俗禮,來來來,試一試我新研製的養顏花茶。”
秦書很是聽話地捧著茶盞抿了幾口,甜絲絲的,也不膩,還有些花香。
“甜而不膩,又不顯淡,很好喝,夫人手藝真好。”
“那是,這可是我用來……”顏夫人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險些咬了舌頭。
“伯母……用來什麼?”秦書也好奇。
“特意用來招待你這樣討我喜歡的客人的。”
顏夫人盯著手中的茶盞,心說怎麼就光顧著自己,忘了給他換一杯呢?不過應該不當緊,不就是調/經補血的麼?以前小玉也喝過。
過了一會兒又湊過去問秦書:“我從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和小玉什麼時候認識的?叫什麼名兒?”
連珠炮似的發問,秦書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一路走來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這位夫人的性子,雖然舉止作風有些奇怪,但卻是很好相處的。遂想了想,慢條斯理道:“我叫秦書,剛從西北迴來,和遠舟認識有段時間了,頭一次來拜訪,故此您不曾見過。”
“你就是那個小將軍?不過你的名字取得不錯。”顏夫人點點頭,“書中自有顏如玉,小玉叫顏如玉,你叫秦書,可不是名字很巧?”也很是有緣分,顏夫人心想。
“伯母說得是,我的字喚作懷遠,和遠舟一樣也有一個遠字。”
“哎呀,可不是應了那句話,好事成雙。真是實誠孩子。”
顏夫人笑眯眯的,一雙眼彎成個滿月弧,很是靈動好看,“對了,你見過子宴沒有,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兒,你可小心些,不過這幾日也不見他來了,都沒人陪我說說話,沒想到今天出門就見著了你。”
秦書不大明白好事成雙,又見她說趙子宴一肚子壞水,也有些不解,只得撿好說的來答:“剛見過他,許是一時有些忙,過幾日會來看伯母的。”
“不是說過了嗎,叫姐姐,伯母多老啊,我看你帶著個盒子,給小玉送什麼來了?”顏夫人也好奇。
秦書糾結了很久,怎麼都糾結不出那一句姐姐,只得再次繞過稱呼這個問題,“西北的酸棗,遠舟說上次沒能吃著,我便尋思著送了些來。”
顏夫人問一句,秦書答一句,顏夫人別提有多高興了,又一聽是送吃的來的,還是酸棗,就更加高興了,手一揮,也不客氣,接過盒子讓小丫鬟拿去了內室。
秦書覺得顏夫人性子雖然跳脫了些,但是也很是好,顏如玉有這麼一個孃親,想必很是歡喜,又想到自己很小就沒了孃親,就有些傷感。
幸福和痛苦,一比較起來,就顯得特別明顯,特別傷人。
卻說那邊顏如玉下了朝和往常一樣去喝酒聽小曲兒,喝到一半,看門的小廝氣喘吁吁跑進來,說是秦書被夫人拉過去敘話了。
顏如玉一愣,知道自己孃親是個什麼性子,當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轉身回去了。
他今天穿了件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