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皇甫先生,世代懸壺濟世,定能給這位小兄弟找出癥結所在,對症下藥。”
修緣一一謝過了,秦風又道:
“我還是開門見山,小師父既已勝了那魔頭黎素,為我中原武林討回公道,免遭魔道塗炭,便是實至名歸的高手,無人可及,也是武林大會比到今日,最有實力問鼎之人。你若願意,我當著眾英雄的面,也好請各位做個見證,修緣既是新任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選。”
修緣之所以捨身與黎素糾纏拼命,不為其他,只因為師門之仇不共戴天,卻沒有做盟主之心,當即回絕:
“不,不,秦莊主您多慮了,我一個鄉野和尚,散漫慣了,既沒有謀斷,也無學識,當不得盟主。只是有一夙願未了,因此才上了英雄峰。”
秦風繼續問道:
“小師父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
“師門被滅,大仇未報。”
下面立刻有人附議道:
“望川宮欺人太甚,不僅靈音寺,連江南四家也被趕盡殺絕。為今之計,早日商量好討伐對策才是。”
又有人道:
“既然小師父不願做盟主,我們必須儘快擬定合適的人選,方可萬眾一心,叫賊人措手不及。”眾人思來想去,推選來推選去,還是覺得秦遠行最合適不過。
“秦大公子本就力挫群雄,若不是車輪戰耗費精力,又怎會輸給黎素那魔頭,且公子文韜武略不在話下,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當即一錘定音,秦遠行即日起便成了中原武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林盟主。
29、第二十九章
眾人吃飽喝足,修緣跟秦風告辭,帶著平安回住處去了。
秦遠岫望著二人漸漸離去的背影,此時正是月明星疏,一派良辰美景。
“秦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遠岫一看,同他說話的正是吳聿,他心思細密,想到席間吳聿說話似乎暗有所指,猜到他接下來說的必定與修緣有關。
吳聿年紀與秦遠岫相仿,因早早執掌家門,顯得尤為老成。秦遠行心高氣傲,與他接觸不多,他與秦家二公子倒是交情不錯,有事也會找他商議。
“好,我們往橋邊去罷。”
那頭吳聿正醞釀如何將所見所聞含蓄說與秦遠岫聽,這邊修緣與平安已經回了客棧。
掌櫃的也聽聞修緣在十數里開外的英雄峰大敗魔教左使黎素,因此十分殷勤,忙讓小二準備乾淨衣裳,又將熱水送到房中。
修緣謝過了掌櫃,平安卻不為所動。自發現修緣比武下來並無大礙後,他就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十分反常。
二人一齊進了廂房,修緣不禁問他:
“怎麼了,平安你不舒服麼?”
呆狐狸躲在房裡悶了一天,除中午實在餓得厲害,去客棧廚房偷了半隻雞,其餘時間都蹲在床下等主人。此刻見他們回來,略一抖毛,便滾到平安腳下,蹭了蹭主人,火紅的尾巴甩來甩去。
修緣看見狐狸,心裡十分喜歡,竟拋下平安去抱它,又摸又親,還要討些東西來餵它。
平安被這愚蠢的毛團子氣得簡直要吐血,再一看,修緣或許累到極點,只簡單擦洗一□體,然後那一人一狐竟爬到床上去了。
呆狐狸被修緣抱著睡覺,縮成一團,無意中看到主人發作的樣子,不禁瑟瑟發抖。
修緣把狐狸放在肚子上,一會兒摸摸它的毛爪子,一會兒捏捏它的尖耳朵,見它被嚇著了,拍拍小傢伙的腦袋,又去看平安:
“平安,你怎麼淨欺負阿呆。它膽子小,禁不得嚇。”
修緣一邊說,一邊笑得狡黠。他哪裡不知道,平安向來穩重內斂,這難得的彆扭,實在是因為自己貿然就決定與黎素比武,其間幾多兇險,生死難測。
平安並未流露過多情緒,只將身上收拾乾淨,也爬上床。
修緣背對著他,把狐狸放在脖子邊,毛茸茸的,軟糯可愛。
“阿呆,你比有些人好多了,又乖又聽話,還不會隨便生氣耍性子,趕明兒我把事兒都辦了,就帶你回山裡住下,好不好?”
傻狐狸用爪子輕輕去摸修緣的耳朵,狐狸眼眯成了一條縫兒,似乎十分受用的樣子。從平安的角度看過去,修緣簡直把阿呆當做了天然的貂皮圍脖,小傢伙還時不時伸出溼舌頭舔一舔新主人,以示友好。
平安無話可說,修緣只覺得一副溫熱軀體覆上來,緊緊抱住了他,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左右。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