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初離寺之時,被惡人追殺,可不就是為了這本經書!
思來想去,卻聽“咔嚓”一聲,那女人一聲淒厲尖叫,竟被上者翻手一擒,狠狠卡住脖頸,修緣屏息聽了半晌,二人無聲無息,他幾乎以為女人慘死在上者手上,才聽他一鬆手,對方漸漸跌坐在地上,喘息平定許久,才道:
“你愛他戀他,他哪裡知道一分,我好意提醒你,不要作繭自縛了。”說完這句話,屋內漸漸響起腳步聲,愈行愈遠,修緣知道,那個女人走了。
他側躺著,臉向床裡側,任誰這時候看他,都以為他睡得正酣,長睫投下濃密陰影,面生緋色,十分動人。
修緣的雙手被一道紅繩扎住,綁在床頭,手腕上還有淡淡的淤痕。
有人起身,將門重新關好了,又走回床邊。
他將修緣的上衣掀開,似要研究出個是非曲直一樣,盯著看了許久,然後指尖停留在修緣的背脊,快意決然地劃出了兩個筆走龍蛇的大字,修緣意識並不完全清醒,識不出那是甚麼。
54、第五十四章
阿東側了半邊臉,趴在床上,看黎素匆匆下了床,又拿了瓶瓶罐罐抱過來,堆了滿床,便抬頭看他。
“看甚麼看,還不趴好,褲子脫了。”
方才黎素只為他擦了上半身,看他大腿處也有血痕,小拇指般粗,便理所當然讓他赤裸身體,要為他上藥。
阿東半眯了眼,他自知胯下纏了綿綿白布,就是提醒自己,時時刻刻都要剋制情慾,萬不可在黎素面前顯山露水,如今又怎麼會讓他輕易識破。
只是難得黎素願意親力親為,阿東望著他一雙羊脂玉般的手,骨節分明,觸上肌膚,彷彿魂魄都交在他手裡了。他看得著了迷,口中卻道:
“不勞主人費心,我身上髒,自己來便是。”
黎素單腿跪在床上,微微垂首,眼珠兒烏黑烏黑的,正目不轉睛望著他,神情專注。
阿東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黎素迷亂魅惑的片刻當然攝人心魄,然而偶爾露出純真神情,更讓人不能抵抗。
“說甚麼傻話,躺好了不許動。”黎素並不將他的話當真,只當他悶漢子一條,不好意思脫光了,竟對他一笑,隨即從床尾挑了一瓶藥,伏在他身上,湊到他耳邊道:
“快點,磨蹭甚麼,難道我還能將你吃了不成?”
阿東早在黎素為他揉捏腰腹,細細塗抹藥油的時候,便起了反應。光是看了黎素的臉,他心中就千迴百轉,胯下那處熱硬如鐵,兀自杵著,恥毛也被濡溼,黏黏膩膩貼著男根,那灼人溫度能把人燙化了,揉進骨血裡去。但凡黎素今日再碰他一下,阿東便要情不自禁,貼身而上,讓他入地無路,上天無門,只在這張床上□弄一整個晚上,露出旁人永遠見不得的脆弱表情,淌下融化他一顆心的溫柔淚水。
不過阿東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從黎素手中接過藥瓶,垂下眼道:
“主人冰肌雪骨,我這樣皮糙肉厚野人似的身軀,看了不妥當,要犯惡心的。”阿東怎麼能給黎素看到他束縛□的樣子,他在心上人面前,一向小心翼翼,他脫了褲子,巨根怒脹,他對黎素存了什麼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黎素卻一滯,看他淡薄的神情,想他話裡的意思,心道,這悶葫蘆定是聽說我許多淫蕩事,不想與我多牽扯。頓時一顆滾燙的心被冷水澆個徹底,也不說話了,從床上爬起,越想越氣結,偏又是個掩不住情緒的人,立時揮手,卻又捨不得,只輕輕抽在阿東臉上,道:
“我要如何,何時輪到你來管。今天就算我要你代替那些玩意兒,痛痛快快賣力讓我在床上快活一回,你還能說一個‘不’字麼?”說完又心想,如何快活,阿東對他不冷不熱,身體接觸避之不及,恐怕碰著他,硬了也要變軟了。
阿東從床上坐起,不發一言,卻直直望住黎素,說不清甚麼情緒。黎素卻將床尾的藥瓶子通通扔到他身上,徑自下床,冷著聲音道:
“這幾日我讓阿南來負責飲食起居便好,你不用來了。宮主交與我的任務,你也不必多問,只在此處靜養便是。”
黎素出了阿東的屋子,不知為何卻覺得胸悶難當,似乎喘不過起來。更深露重,他坐在荷花池邊歇了一陣,看水裡錦鯉游來游去,自由自在,成雙成對,竟情不自禁將手伸進水裡,隨著魚兒遊曳輕輕擺動,又小心將兩隻戲耍的錦鯉托起,認真對著它們說了幾句話,才依依不捨地放了回去。
夜涼如水,黎素卻覺得腳步有千斤重,只想在此歇息才好,便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