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出現在這裡?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慌亂了。
“娘娘恕罪,老奴沒有照顧好皇上啊。”張公公忽然行了一個大禮,竟跪在了安若的面前。
就在這一刻,安若才發覺在命運面前的無力與懦弱,兒子失去了蹤跡,現在連身邊的愛人倘若也出現什麼問題,即便是最堅強人,也不會接受如此的殘忍吧。
“皇上他?”安若故作鎮定,千萬遍的祈求著老天的眷顧。
“皇上…皇上…”張公公老淚縱橫的哽咽著,幾乎不能說出了任何話語,“皇上他昏迷了幾個時辰還未醒來,老奴也是實在瞞不下去了,只得違抗旨意的實話相告了。”
果然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安若雖然聽出了張公公話語中的箇中意思,卻也沒有多做問詢,此刻她只想在安陵明成的身邊。
“皇上在日月閣。”望著安若的背影,張公公一邊緊隨其後,一邊告之安陵明成所在的地方。
而劉蒙和鬼月聽到這個訊息更加的震驚,皇上怎麼會突然患了疾病?而張公公說的實在瞞不下去了,看來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只不過這些都是皇上早已經預料到的而已。
當安若和張公公幾人一同來到日月閣的時候,卻也發現這裡竟然一個侍衛和宮女都沒有,甚至這裡的房屋都要比皇宮其他的建築要簡陋許多,雖然也是一個建在皇宮中的別院,卻也顯得有些破敗不堪,若不是上面刻著日月閣幾個大字,還真是會懷疑張公公來錯了地方。
走在前面的安若似乎對這裡並不陌生,徑直的開啟了房門,迫不及待的的想要知道安陵明成的情況。
“皇后娘娘!”房間內忽然傳出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卻也顯得有些低沉。
“子夜?”顯然是有些吃驚的語氣,“皇上怎麼樣了?”卻也沒有顧慮太多,因為她也知道子夜的能力。
鬼月和劉蒙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子夜,心裡也明白了幾分,卻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安靜的看著躺在龍榻上的皇上。
“皇上恐怕心裡要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卻也沒有讓御醫開出良方,就足以說明…”子夜沒有直接的回答,卻也表明了其中的意思,恐怕這皇上的疾病他自己早已經明白,倘若有什麼方法,早就進行了醫治,然而卻是這樣的坐以待斃,就知道這是無藥可救的頑疾。
“張公公,你們究竟瞞了我多長時間?”安若呆呆的看著安陵明成,緩緩的走向他的身旁,溫柔的替他掩好鑲嵌著金絲的被褥。
“娘娘…”張公公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的快。
“張公公不妨坐下說,因為我們剩下的就只是時間了。”安若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冰冷,或許這並不是對張公公的怨恨,只是內心的糾結與痛恨。
劉蒙看了一眼張公公,示意讓他按照皇后的意思照辦吧,任誰都可以看出現在的情況,恐怕不說實話是不可以了。
“其實皇上早在幾個月前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舒服,老奴也為他找尋太醫,開過一些良藥,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皇上就說是自己太過勞累所致,不需要太過理會。”張公公最終還是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細細說道:“慢慢的他開始有些氣虛,甚至走長一些的臺階都會覺得氣喘吁吁,脾氣也變得暴躁,而後經常說他頭痛,後來竟然開始有些咳嗽起來,直到被老奴發現他咳出的血跡,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
說到這裡,安若的眼神愈發的幽深,仿若想把眼前昏迷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老奴千百次的想開口告訴你這些,只不過雜家有幾個腦袋可以掉?皇上讓我把這個訊息對所有人都保密,尤其是娘娘,這可是皇上的旨意,不能違抗啊!”張公公滿臉難色,“想必娘娘也知道一些朝中的情況,若是被一些奸詐小人知道了這些,他們還不趁機作亂朝綱,所以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那為何還要瞞於我?”安若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的聲音,帶著生澀與艱難。
“娘娘,只怕是皇上怕您擔心啊,所以寧願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痛苦。”劉蒙不禁替皇上解釋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安若輕輕的摸著安陵明成的雙手,眼神卻也黯淡下來,“我怎會不知道呢?但是這樣的傷害卻更是洶湧,為一個人承擔一切就是呵護嗎?”安若冷笑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得,坦誠相待,攜手並肩才是愛情中火焰。”
這最真實的話語,最真切的表達,不知道房間內的幾人能懂,卻也道出了幾番真理。
(毒崖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