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這個蕭堇墨的聰慧之處,看破卻不一定要點破,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鬼門?恐怕江湖上的人都略有耳聞吧,看來蕭公子有認識的朋友啊。”子夜機警的問道,倘若蕭堇墨鬼門真的有熟悉的朋友的話,那麼他應該會知道自己的目的。
“是啊,是我兒時最好的朋友,不知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他成了現在的樣子,而我只不過是個半生半死的人罷了,因為我的病症,有很多記憶已經模糊,甚至出現幻象,所以我世界中的真真假假早已經分辨不清楚了,所以我才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論是好是壞,卻都刻印在我的生命中。”蕭堇墨並沒有多麼難過的闡述自己身上的不幸,反而一臉的滿足。
對於蕭堇墨身上的病症,子夜是最明白的,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任何人都難以挺住的,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孱弱的男子可以支撐到今天。
子夜知道噬魂症固然可以奪取人的性命,亦或讓人生不如死的煎熬,但是從替蕭堇墨診治的情況可以看出,每次似乎都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體內會遊走出一股力量在不斷的剋制著病情的蔓延,從子夜診治蕭堇墨的那一刻起,他就確定了血靈的確存在於他的體內。
至於鬼王是如何知曉在蕭堇墨體內的,他不得而知,但是距離金星凌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那就意味著離蕭堇墨結束命運的時間開始了倒計時。
“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了。”子夜感覺到心口竟然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轉身便要離去。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永遠沒有機會了,有時候自認為正確的選擇未必是最好的。”蕭堇墨面對離去的子夜,意味深長的說道。
(軍營駐地)
正在檢閱隊伍的李潮汐在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便有些激動的神色,匆匆走回自己的軍帳中。
在進入軍帳前片刻,李潮汐忽然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仔細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捋了捋自己紮起的長髮後,再一次深吸一口氣後,才走入帳中。
“沒想到秦兄竟然真的來了,我還想親自去拜訪你呢。”李潮汐看著背對自己而戴著深色斗笠的男子,言語間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李兄言重了,李兄對秦某有救命之恩,秦某在世一天,只要李兄開口,我秦某自當竭盡全力,萬死不辭。”雖然多年未見,但聽到依舊熟悉的聲音,轉身摘下斗笠。
斗笠下的容顏似乎並沒有經受多少歲月的侵蝕,硬朗的面容一如當年金戈鐵馬下的勇士,如炬的目光散發著仿若能焚化萬物的力量,一道從眉間穿過眼睛的刀疤似乎還夾雜著血腥的味道,黑色的衣衫更是讓眼前的男子充滿神秘與剛強。
“這些年,依舊是一個人嗎?”李潮汐親自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習慣了。”簡單的回答下,卻顯得有些落寞。
“沒有去找你的兒子嗎?”李潮汐有些擔憂的語氣。
剛端起的瓷杯,還沒有放到嘴邊就停住了,雖然沒有表現出異樣的表情,李潮汐還是看出了端倪。
對於秦向開,李潮汐還是懂的,永遠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深深的封鎖起來,仿若一個鐵人般的存在著,一向話語不多的他,還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冰冷表情,如果說一個人可以從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裡,那麼秦向開這個人你是絕對看不透的,因為他永遠不會透露出一點資訊。
“或許對他來說,永遠不知道我的存在才是他的幸運。”抿了一口清新的茶水。
“這對他不公平。”李潮汐有些忿忿不平,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何這般的冷酷無情。
“我的世界裡永遠沒有公平。”冷漠的回答,縱使面對這個他願意為其赴湯蹈火的恩人,依舊如此。
看著眼前的男子,李潮汐終究還是看不明白,到底在堅持什麼才把自己隱藏的如此嚴實,真的在他身上沒有感情一點感情嗎?可是為什麼還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真的沒有一絲的痛苦嗎?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傷痛。
“好吧,我找你也實屬無奈之舉,當今的小皇子讓我尋找兩個人,看他平日的舉止,看來是非常重要之人,我萬萬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正是戰役的關鍵時刻,不能因為這兩個人影響到他的情緒,否則結果將不堪設想,畢竟戰爭不是兒戲啊。”李潮汐把自己的擔憂告之秦向開。
“你所謂的小皇子是不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溺的安陵禹灝?”秦向開打探到。
“的確是他,但是他真的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剛開始我也誤聽信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