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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哥哥,原來把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禍首是皇帝啊,你是他兒子,他竟然如此對你……”
偌偌難過得說不下去。
苗王聽得火氣,怒道:“這樣的人你還對他存有幻想麼,還要人他為父麼?玄兒,你還是快快認回母親,留在苗疆罷了,在這裡,誰敢欺你?”
百里賢莫名其妙,驚詫的問道:“你的母親是苗人?你是父皇的私生子是不是?後宮沒有哪位嬪妃是外族人啊?”
玄素冷笑道:“我也不清楚啊,我的身世迷離得很,母親的來歷也神神秘秘的,也難怪他不要我,這般糟蹋我。”
“父皇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有誤會,說不定你真的不是我的皇兄。”百里賢難以接受事實,哀求的看著玄素,說道:“玄素,你是前國師的孫子不是嗎?”
“你接受不了事實還是無法忍受我與你是血親關係?”玄素只覺百里賢很悲哀,欲給他再下一劑猛藥,遂說道:“知道你身上的痴心蠱毒是誰給你下的嗎?”看到百里賢眼中的哀求與絕望,玄素心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絲刺痛,但很快的壓抑下來,故作輕鬆的說道:“在你十歲那年,我就給你種下了,所以這麼多年來,你的眼中只有我,再容不下他人。所以,我才不相信你對我的愛。”
公孫賦怒喝道:“好歹毒的人兒,這種缺德事你也做得出。”心下為百里賢不值,竟然是這樣喜歡上玄素的,還為他掏心掏肺。
玄素冷冷的笑著,反問道:“我害他性命了嗎?讓他家族滅亡了嗎?相對於那人對我的趕盡殺絕,我這一點小小的手段哪能搬上臺面?我只不過為了生存罷了,在宮裡,誰可憐過我?我也是人,也想好好的平安的活下去,誰給過我生路?誰想過在生命線苦苦掙扎的我也曾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公孫賦被反駁得啞口無言。皇家的秘史誰敢插手干預?冤了就是冤了,誰又能輕易平反,只能感嘆那是人命數罷了。
百里賢不停的搖頭,他不想相信多年的執著只是一場夢。他抓著心口,那裡面有蠱蟲是不是?玄素認定了他是因為蠱蟲才迷戀他,但他相信,感情、緣分是天生註定的,一條小小的蟲子又能奈他何?
“苗王可否為我解蠱?”
“當然,痴心蠱毒在我苗疆是很常見得一種蠱,殿下不必驚慌,本王為你解了便是。”
公孫賦大大鬆了口氣,贊同道:“解了好,解了殿下您就解脫了。”
百里賢看著玄素,見他嘴角始終含著一抹嘲諷冷笑,心裡很是難過。“我和你打個賭可好,如果我解了痴心蠱後還是痴心於你,你接受我可好?我們重新開始。”
“你想向我證明什麼?”玄素不明白百里賢為何這般固執。“我很確定我從沒愛過你,對你,只有利用,沒有感情,你明知是沒有把握的事又何必強求?”
百里賢慘白著一張臉,說道:“愛就是愛上了,能求多少回報,能被你利用,我也是心甘情願,你是害怕嗎?因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你害怕面對。”
玄素怒道:“冥頑不靈的傢伙,好吧,你要賭,我便與你三擊掌起誓,如果你不受痴心蠱控制還是對我一往情深的話,我考慮接受你,在場的都是人證。如果我違背誓言,便叫我受那萬蠱穿心之苦。”
百里賢大喜,當下與玄素擊掌為證。偌偌心底冷笑,斷定百里賢毫無勝算,因為痴心蠱一解,中蠱之人便會將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忘得一乾二淨,不留痕跡,所以玄素才這麼淡定的與他打賭。
“開始吧!”
玄素把手伸向苗王,苗王拿起一白瓷茶杯,用銀針把玄素的手指挑破,擠出血裝在杯中,又拿了一顆龍眼般大小的藥丸讓百里賢吞了,同樣拿銀針挑破他的指尖,待血順著手指滴落白瓷杯內與玄素血的混合後,一股子花香便慢慢的散發出來,初時很淡,慢慢的濃洌起來,到最後,竟是嗆鼻得令人頭暈。
“注意,要出來了。”諾諾突地開聲提醒。
玄素凝神屏住呼吸,仔細看了百里賢的手指,那小小的傷口處有一小黑點在不停的湧動,心知那便是蠱蟲了。慢慢的,一對像螞蟻般尖細的觸鬚從傷口處伸了出來,轉動兩下又縮回去似乎在感應外界的危險,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蠱蟲便慢慢的探出了大半個身子,如花蚊子般大小,背上還有著一對透明的翅膀,眼睛佔了身體比例的二分一,樣子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公孫賦覺得毛骨悚然,原來蠱蟲長成這般模樣,小小的一粒,竟然能潛伏在人體內長期的吸食血肉,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