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一般瞬間定在原地,齊齊行禮。
季雲夕越過他們直接朝裡走去,正巧刑部部長此時風風火火地朝季雲夕走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贖罪。”
“為何刑部之中如此嘈雜,發生了何事?”季雲夕揮揮手讓他起身,往裡走去。
這刑部部長面上稍一猶豫,不敢遲疑,說道:“殿下,您昨日送來的那人,已毒發……身亡。”
眾人都低下了頭,等待著季雲夕的怒火。
然而,季雲夕出乎意料的平靜。
原本他還猜想,是否還有其他人從中作梗,想下毒加害於自己。如今卻是不需多想,心中便是清清楚楚。
倘若手上的扳指當真如此重要,今日上午他的父皇的試探之後,便知道了他不會使用這枚扳指。
那麼今日上午不過是為了試探他,外加拖延時間。
“什麼時候死的?”季雲夕淡淡問道。
刑部部長愣了愣,老實回答道:“今日辰時。”
又被擺了一道。
原本還以為自己方才那番舉動算是同對方撕破了臉,卻不想只是自己臉皮太薄,對方早就在同時間的背地裡下手了。
“按照我季國律法,瀆職該當何罪?”季雲夕一臉的雲淡風輕,似乎根本沒把叢行瑞的死放在心上。
那刑部部長臉色轉白,囁喏道:“死罪……”
季雲夕頷首:“你自裁吧。”
對方又是一愣,面如死灰。
沒想到這個太子這麼輕飄飄的書生模樣,說著就要要人命。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季雲夕,一時間都沉默無語。
而季雲夕背對著的後方,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閃身出去。
“回來。”季雲夕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側身眼神掃了過去,“去哪裡搬救兵?”
那侍衛被季雲夕的眼神釘在了原地,不敢再妄動分毫。
“過來。”季雲夕笑眯眯地衝他招招手。
那侍衛慢慢走了過去,心中有些不安。
“告訴本太子,你是想去跟誰通風報信,嗯?”季雲夕雖然笑著,眼神卻讓這侍衛看了不寒而慄。
他們從前只知道這太子殿下溫文爾雅,不爭不搶十分安靜,卻不知道也有這麼精明謀劃的一面。
怕都是,從前看走眼了。
“奴才……”這侍衛囁喏一下,什麼都沒說。
“你看,有人陪你。”季雲夕也不逼他,只是笑著看向刑部部長,神色中還有些善解人意的溫和。
那侍衛抖了抖,神色震驚。
“不必本太子再說一遍吧?”季雲夕神色冷了下來,輕輕道。
圍觀的眾人心中都清楚,只怕現在正是殺雞儆猴。
六部部長最終嘴唇顫了顫,拿過一旁侍衛腰間的佩劍,一咬牙,抹了下去。人應聲倒下,染了血的劍正好落在那侍衛腳邊,發出清脆的聲響。
見已沒有迴轉餘地,那侍衛也抽出自己的佩劍,往脖子上抹了下去。
“這兩個人,和叢行瑞一同處理了。本太子也沒有別的話,只想各位認清楚、想明白自己到底為誰賣命。”季雲夕也不去看地上的屍體,眼神在面前站著的人面上一一掃過,慢慢地說道,嗓音雖低沉卻十分溫潤真誠。
他雖能名正言順的插手六部的事情了,卻始終無法施展拳腳大動干戈,就是因為六部之中還有這樣的人在。不必多想便能明白,今日的這兩個人,都是他父皇的爪牙。
不然,倘若堂堂刑部連一個人解了毒都看不住,如此輕易的說毒發就毒發,別說他了,他那個父皇早就會下手整治了。
他並不急。相反,季雲夕很有耐心等待,就像今天這樣,等待這些人慢慢露出馬腳,自己甚至不用去下手逼他們,他們便已經無從遁形。
只是,季雲夕往外走去,神色稍冷,另外一邊,自己恐怕是不逼不成了。
往回走時,季雲夕心中想著,也許可以把東群要過來。
“皇叔,這是……”晚膳過後,季蒼尉並不回房休息,而是帶著南璃和秦儀,同他一起說是到王府外走走。
南璃和秦儀緊隨其後。
季國目前可謂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因此都城的集市可謂是十分繁華,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況且天子腳下敢放肆之人總是顧慮頗多,有這個膽子的極少,故而治安也是十分不錯的。
季雲夕稍稍落在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