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無事可做,路過朝露殿,想起孩兒已經好久沒有來母后這兒了,所以來看看您啊!”
皇后啞了一下,無奈笑道:“你啊你,無聊的時候才想起母后嗎?”
蘇承楓臉紅了下,喃喃道:“哪有……”
皇后搖了搖頭,“楓兒啊,再有一個月,你也年滿二十該行冠禮了,你太子妃的人選呢?找到了嗎?”
“……”蘇承楓抽了抽嘴角,“母后,行冠禮跟娶太子妃有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關係!”皇后很是認真道:“反正你從明天開始,就給我上街去!”
“上街?上什麼街啊?”
“我們蘇朝也不像前朝那樣保守,女子上街也是常有的事,你一天天在宮裡閒著倒還不如去街上走走,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中意的!”
“母后……”蘇承楓無奈了,“難道我還能隨便上大街上找一個女子就拉回來做太子妃?”
皇后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話,我是讓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要是出身好呢,母后也好做個媒,八抬大轎給你娶回來;要是出身不好呢,給你做個妾侍也是不錯的。楓兒啊,母后最喜歡那種女俠了,你給母后找一個那樣的媳婦怎麼樣?”
“……”關於他這個異想天開的母后……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從朝露殿回到萬楓殿時已經是申時。文安早早就回來了。
蘇承楓被皇后一頓疲勞轟炸,那是用頭昏眼花形容也不為過啊。看到文安回來,頓時心裡一鬆,對文安道:“文安,給本殿泡一杯茶。”
文安想了想,“殿下,是要煮的還是泡的?要涼的還是熱的?要碧螺春還是雨前龍井還是鐵觀音還是……”
“……”蘇承楓擺了擺手,“你隨意,吩咐下人泡就可以了,你隨後把茶給我端進書房。”
“知道了。”
蘇承楓點了點頭,兩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蘇承楓到了書房裡,拿了只毛筆開始寫《阿房宮賦》。剛寫到“直走咸陽”,文安就端著茶水走了進來,並且恭敬地把茶杯放到了自己桌案上墨硯旁。
蘇承楓眼角抽了抽,“文安,你這是準備讓我拿茶水洗筆嗎?”
文安一臉的無辜模樣。
“對了,你查到什麼了嗎?”蘇承楓停頓了一下筆,繼續寫下去。
“查到了,三殿下昨日帶進錦繡宮的是一名來自楚館的相公,據說還是楚館的頭牌。”
蘇承楓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繼續開始寫字之後才道:“還查到什麼了嗎?”
“那頭牌花名叫乘風,人稱乘風公子……”
“咳咳……咳咳……”蘇承楓被那口茶水嗆到了,手裡的毛筆筆尖呈一種波浪形滑了開去,“十”字的豎一下子拉的老長,跟流血了一樣。
蘇承楓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
修長有力的十指,只有右手中指關節處因為經常握著筆桿,所以長了一層薄繭。
真想用這雙手把自己掐死……
蘇承楓確定,自己有生以來從來也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自作多情啊……
蘇承楓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這倒是有點意思?
他看向文安,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喃喃自語道:“這個,有點意思哈?”
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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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下朝,蘇承錦就覺得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掃視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想到前一日自己書房莫名其妙的開了個縫,進去看又沒發現缺了什麼,他就一陣陣的心慌。這種感覺,就只在他八歲時出現過,那次,兄弟反目……這次,又會如何?
他下朝後就出宮去了市坊。
宮裡的生活是最無聊的。所有皇子在未滿十三歲之前只能生活在那座金碧輝煌的囚籠裡。日復一日的唸書習武,日復一日地被父皇檢查課業,如果做的不好,要被母妃一遍遍地責罵;做的好,就要被母妃一遍遍督促去做得更好。每天每日都讓人瘋狂。
街上來往的行人匆匆。難得春光大好,他也不急,悠悠地踱到一家酒樓前。
遠近聞名的開源酒樓,他是這裡的常客。
“呦,三爺,您來啦!”小二哥看見熟客,輕快地把毛巾甩到自己肩上,“三爺,樓上請。”
蘇承錦點了點頭,隨著小二一起走上了樓,“我慣坐的雅間還有沒有?”
“有有有,三爺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