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不想當皇帝,想讓通源帝把太子之位封給蘇承錦,自己要去當大將軍。
通源帝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愛子的哀求,加之又想到自己與璲安之事。若自己不是皇帝,跟璲安,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的生活不知道有多美好。於是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等蘇承錦行了冠禮之後就把太子之位封給蘇承錦。
此後通源帝便開始著力培養蘇承楓軍事方面的能力。蘇承楓說荻國是蘇國最大的外患,通源帝就為他請了最好的先生專門教導他荻國貴族才會的荻語。只是不料,世事弄人……
蘇承楓嘆了口氣,反過來安慰通源帝,“父皇,兒臣沒事。”
通源帝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你當年說,荻國是我國最大的外患,後來我國與荻國邊境的戰亂長達十年,確實證實了你的話。那麼,如今你還覺得荻國是最大的外患嗎?”
蘇承楓微微蹙起眉頭,“兒臣……不知……”
通源帝定定地看著他,“你在遲疑。是什麼干擾了你的判斷?”
蘇承楓遲疑道:“兒臣……與司徒傲凡相處的這些日子,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那孩子真的是一片赤子之心。上一任荻國國君野心不小,所以兒臣說荻國是外患,但司徒傲凡……兒臣卻是不知,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他本就是個心無城府之人。”
通源帝挑了挑眉,“連你都看不出來?這司徒傲凡倒是深不可測啊!”
蘇承楓皺了皺眉頭,“其實……兒臣倒是更願意相信他是真的有一顆赤子之心……”
通源帝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帝王之術,最基本的就是不啻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然後以最大的善意包容別人。蘇承楓是未來的帝王,不可能連這個都不懂。於是他調笑道:“看來那個司徒傲凡倒是跟你頗為投緣啊?”
蘇承楓皺了皺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其實……是這樣的,之前,兒臣在出了晉陽之後,曾經身中劇毒……”
通源帝的雙瞳驀地收縮,“誰幹的?”
蘇承楓搖了搖頭,繼續道:“那孩子見我中毒躺在床上一天一夜,等我醒來的時候,竟然嚇得哭了出來……”他苦笑了一聲,“兒臣不敢相信,如果那樣的淚水都不是真實的,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通源帝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如此說來,那荻國國君倒真是個可交之人。”
蘇承楓點了點頭,“不錯。另外……兒臣有個猜測。”
“什麼?”
“月兒在荻國曾經見過司徒伽藍。她說,她遇到司徒伽藍的時候,司徒伽藍正被人調戲,所以她出手相救,才認識了司徒伽藍……”
通源帝有些不解道:“那又怎麼了?”
“但是,據我所知,司徒伽藍的武功並不遜於司徒傲凡。”當時看傲凡的樣子,明顯是很緊張伽藍的,何況荻國人,大多尚武,伽藍沒有理由不會武功。最重要的一點,蘇承月對那些不會武功的女子從來看不上眼,伽藍如果武功跟蘇承月差上很多的話,根本入不得蘇承月的眼。
“然後呢?”
“兒臣懷疑,荻國,君臣貳心。”一國公主在外行走,又會武功,竟然會被人調戲?誰有這個膽子?至於說沒認出她是公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說穿了,荻國才多大的地方,敢調戲公主,如果不是背後有足夠的勢力,誰敢那麼做?
通源帝點了點頭,“的確,如果照你所言,我國與荻國之間的戰爭,很可能就是那些臣子所為。這樣,你派人去荻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