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了,叫‘嬗’。”劉徹在霍去病手心裡寫下他給孩子起的名字,“霍嬗。”
“為什麼起這個名字?”
“因為孩子都生出來了,做爹的還是個‘嬗(處子)’。”劉徹壞笑。
“好像不是了吧?”霍去病很認真地想了想,“十六歲當上侍中的時候就不是了。”
“這兒還是。”劉徹的爪子開始不規矩,順著霍去病的下腹一直摸下去。霍去病知道穿再多也沒用,洗去一身血腥後只穿了一件裡衣,這種欲拒還迎的裝扮分明是邀請劉徹在“大餐”前先用點“小菜”。
“這兒好像也不是了。”
想起那次不堪回首的顛鸞倒鳳,劉徹突然手上用力。
“嘶……”霍去病後悔穿得那麼少了,“輕點。”
“沒碰過女人都不算。”
“找個女人真的生個孩子也不是件難事。”
“你說什麼?”
霍去病發現在這種時候和劉徹鬥嘴皮子真的很不明智,不料劉徹不是繼續往他最敏感的部位施酷刑,而是輕輕地撫摸、撩撥,就是不讓他發洩。
“唔……”霍去病終於忍無可忍地發出一聲呻*吟。
“恭喜冠軍侯弄璋之喜,一舉得男。”劉徹乾脆把霍去病的衣帶全都解了,讓他的上衣也敞開,在他的肩膀和脖子印滿細密的吻,同時一雙不規矩的爪子越來越放肆,“既然以後繼承爵位的人有了,也不用再找女人浪費力氣了,朕可沒那麼寬宏大量。”
“可是皇上,你的皇子公主加起來已經有七個了,臣可只有這一根獨苗,能不能別和臣搶了?”
“八個。”劉徹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把臉埋在霍去病的肩膀上,“去病,我要向你懺悔。”
“怎麼了?”
“當時我以為你妻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很生氣,想報復你,就稍微放縱了一下自己。”
“然後呢?”
“一個宮女懷孕了。”劉徹總覺得心虛,於是惡人先告狀,“誰讓你不和我說清楚。”
“不是挺好嗎?”霍去病倒覺得沒什麼,“或許馬上也要恭賀你的弄璋之喜了。”
“你就不怕再生個皇子出來,會搶了據兒的太子之位?”
“我寵愛大皇子是因為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因為他是我的表弟。”
“還是你最好。”劉徹在霍去病身上蹭,“要是偶爾能吃個醋就更好了。”
“要吃醋啊……”霍去病非常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好像衛登出生以後,舅舅家也一直沒有再添孩子。”
“怎麼了?”劉徹想不出衛青有沒有孩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舅舅一直留在長安,你也沒再添孩子,他也沒再添孩子……”
劉徹明白了:“我冤枉啊。去病,我和仲卿絕對是清白的。他不生孩子關我什麼事?”
“話說兩個人都年輕力壯,卻都不生孩子,這個……”
“你舅舅也算是新婚燕爾,總不見得冷落新過門的妻子,可是皇姐都那麼大年紀了,生得出嗎?”劉徹終於知道霍去病吃醋的後果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美妙了,“去病,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也知道你舅舅的性子。要是我把他怎麼樣,他早就尋死覓活了,還會像現在這麼鎮定?”
“人是會變的。”
“去病,我和仲卿絕對是清白的。”劉徹都快哭了。
“我知道。”霍去病只是開玩笑而已。
“雖然確實不清白過……”
霍去病不答話,只是指關節被他握得咯咯直響。
“好了,我全交代了,輪到你了。”
“交代什麼?”
“為什麼開那麼殘忍的玩笑?”也只有霍去病敢這麼玩他,還有本事玩過以後依然讓劉徹狠不下心把他怎麼樣。“要甩掉我那三個女兒,我就不信沒有別的好辦法。”
“別的辦法當然不是沒有。”
“那麼為什麼要那麼懲罰我?”想到白白吃了三個月的醋,劉徹就覺得窩火,“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嗎?”
“有嗎?”劉徹分明記得霍去病二徵河西以前,他一直對他很好,還怕他餓著自己,讓他帶了很多美食,還特意叮囑幾個御廚隨軍照顧他,可是霍去病回來時就恩將仇報地帶了個懷孕的老婆回來,害得劉徹鬱悶了那麼久。
“你給我找的好御廚……”霍去病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來,“那個姓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