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哦了一聲,樣子很是不信,被追風強行拉走的時候甚至還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三回。
嚴正卿無奈的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笑笑,回頭再看向侯傲的時候,心裡突然感到不對勁。
確切的說,是很不對勁。
可是,問題出在哪裡呢?
嚴正卿想起,過去的侯傲很是能逞強,在床上被他幹到疼痛到極點,也最多細微的哼上一聲。
但同時,他也是很瘦弱的。自己每次折騰他都往死裡整,侯傲常常疼的忍受不住,沒一會就被他幹到出血,就像今天一樣。不同的是,出血後的侯傲,臉色那樣白,白的透明,像紙一樣,而且很快就會暈厥。
但是今天的侯傲,根本沒有一點要暈的樣子。
還有皇上也很奇怪,雖說生氣時人的力氣很是驚人,但皇上不至於掙扎那麼小吧,並且連一聲呼救甚至求饒都沒有。
嚴正卿低下頭,近距離的仔細盯著侯傲,沉聲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天剛亮的時候,侯傲就醒了。
從一開始被各種刑罰折磨,痛的難以入睡,到後來過的小心翼翼,揣測著丞相哪天性致突發把他叫過去伺候,再到現在,算下來這該是他兩年多來睡的第一個安穩覺。
但是侯傲並沒有感到很輕鬆,他身體虛的厲害,渾身發軟,嚴正卿甚至覺得,只要脫離了自己的扶持,侯傲就會像一灘水一樣癱軟在地上。
幫襯著侯傲吃完早點,喝了點粥,才覺得他氣色好一點,臉上也紅潤些了。
嚴正卿於是試探著,裝作不經意的問:“侯傲,昨天皇上很奇怪哈,連求饒都沒求。”
侯傲看也不看他,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波瀾不驚的回答:“是我給他下藥了。”
“啊?下藥?”這其實還在丞相的意料之中,但嚴正卿還是裝作很沒想到一樣驚奇的問:“下的什麼藥讓他對你。。。。。。那樣的時候,那麼發狠?”
侯傲聽他追問,大概是猜到他知道什麼了,或者根本沒打算隱瞞他,繼續很平靜的回答:“他沒對我怎麼樣,都是我一手設計的。”
這個答案,是嚴正卿沒有預料到的。
他以為,侯傲最多是被迫參與,協助皇上演戲,氣一氣他而已。
二少爺那麼幹淨自尊的人,怎麼會主動允許自己變成那樣呢?
所以嚴正卿再問的時候,聲音裡帶著一絲不信和遲疑:“你。。。。。。為什麼呢?”
侯傲抬頭,竟然衝他笑了笑:“很簡單啊,為了讓丞相殺掉皇上。”
“所以你主動扮成那樣,還不惜割破自己的手指?”
侯傲又笑笑,點點頭,看上去對他的話很是讚許。
嚴正卿愣了不短的時間,再捧起侯傲受傷的手指看,表情十分複雜。
侯傲貼心的提議:“丞相若是覺得被騙不解氣,我就在這裡,打上一頓不就好了。”
陣陣心酸和疼惜湧上,嚴正卿辯解的十分慌忙,甚至有股信誓旦旦的可笑:“不不,侯傲,我不是要打你。我想問你——你想讓我殺掉皇上可以,但為什麼不跟我說呢?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答應,不會強迫你用身體交換的啊!你又何必弄傷自己,搞的自己那麼狼狽呢?”
侯傲也看著他,這一次眉眼都收了笑,看上去很是認真:“不為什麼,就是不想開口求你,免得跟丞相有太多糾纏不清的關係。”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關係?甚至弄傷自己也毫不介意?”
“弄傷自己?”侯傲冷笑:“我弄傷的這點,哪裡及得上丞相毀掉我的萬分之一呢。你讓我心疼自己,你又何曾心疼過我一點點呢?丞相不用在這裡貓哭耗子,我一介草民,擔待不起。”
“。。。。。。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這一次侯傲沉默了很久,久到嚴正卿以為他不打算說話了,才聽到侯傲嘆了口氣,回他:“我到嚴府,有兩年了吧?”
“嗯。”
“這兩年,丞相玩的還開心嗎?”
“侯傲,我。。。。。。”
“丞相玩的開心,卻不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日日陪你遊戲,拿身體取悅你。以前丞相好玩,喜歡和我做遊戲,可是這些遊戲真的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現在的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不是被你打累了,也不是被你操累了,是活的累了。你明白嗎?”
“。。。。。。你心裡難受,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