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病了。”

拓跋真應了,起身往床榻走去。誰知腳下突然打軟,一個踉蹌向地上跌去。

言子星一直在後面看著他,眼見他身形一晃,立刻閃身掠了過來,將他抱住。

“小心些。”

拓跋真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虛弱到這個地步,一時臉漲得通紅,掙道:“我自己能走。”草原上的男兒,怎麼能這般孱弱!

言子星不由分說,將他半摟半抱地送到床上,沈聲道:“你傷了元氣,身體還沒養好,虛點是難免的……別再掙了,瞧你都出了一身虛汗。”

拓跋真無力地倒在床上,氣喘吁吁。

言子星也有點不習慣他這病歪歪的樣子,將被子給他蓋好,想了想,握住他的手道:“你別在意,到了春天就好了。到時我們一起去草原上放馬,去雪山上打獵,又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拓跋真沈默片刻,望著道:“我們以前也是那樣嗎?”

“當然。”言子星笑了,毫不猶豫地道:“我們以前就是那樣。很快活。”

拓跋真扯了扯嘴角,對他微微一笑。

言子星心中一動,覺得拓跋真這家夥笑起來還是蠻動人的。

“你好生歇著,不要再起來幹活了。我去馬場看看,昨夜大雪,還有好多活。”

“嗯。”拓跋真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小心點。早點回來。”

言子星對他微微一笑,幫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了。

他在馬場一直幫族人幹活到中午。熱情的族人兄弟想請他去帳篷喝酒,不過知道他家裡還有一位生病的契兄,便準備了兩罈美酒讓他拿了回來。

言子星中午回了帳篷,見拓跋真還在沈沈睡著,便將午飯做好,又用那些大米熬了一鍋香噴噴地熱粥,給他留在爐子上,自己去了烏吉那裡幫忙。

晚上回來時,拓跋真已經撐著大病初癒地身體將晚飯做好了。

言子星難免嘮叨幾句讓他不要累著,拓跋真卻不以為意,覺得自己還是多動動的好。

這天晚上入睡時候,言子星特意翻過身,靠得拓跋真近了些,還親密地將手搭在他身上。直到拓跋真不習慣,半夜偷偷將他的手推下去為止。

如此這般,二人平和而曖昧,親切又自然地相處了半個多月,拓跋真的身體慢慢恢復,可以在帳篷裡幹些活,偶爾也可以出去在外面走動走動了。

烏吉和納日湖經常來他們帳篷,拓跋真也認識了他們,自然少不了從他們嘴裡聽說自己的契弟對自己有多好,在生病期間言子星對他怎樣怎樣照顧。

拓跋真心裡感動之餘,也不知不覺地有些接受了二人的身份。只是他奇怪自己為何會和言子星流落到這個烏里木盆地。

言子星大概是從前白話小說看多了,那些才子佳人的戲碼更是酒館茶樓的鍾愛題材,再加上他那一對放棄身份地位隱居在靈隱谷裡的父親大人更是親身的例子,所以他完美地編了一套自己聽了都感人肺腑的謊言。

他對拓跋真解釋說,因為二人要結為契兄弟,卻因為二人所在的兩個部落是敵對關係,為雙方的族人所不容,所以不得不放棄身體地位,雙雙出走。然後他們在草原上流浪了一段時間,過了一段很是幸福美滿的生活,誰知卻遇到馬賊,在逃命的過程中又遇上大風雪,迷了路,這才流落到烏里木盆地這個世外桃源。

他這番話編得滴水不落,連二人如何在那慕達大會上相遇,如何因為角逐節日上的‘搏塔’而從敵到友,從友生情,最後到為情私奔等等,都說得像模像樣,讓人深信不疑。

拓跋真聽得瞠目結舌,感覺好似在聽故事一般。

他生活在草原上,自然沒有言子星在明國的生活那般豐富多彩。什麼才子佳人,恩怨情仇之類的小說、傳聞,都沒有聽過,性子相對來說比較單純,也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念頭。

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陌生,不像自己會做的事,所以呆了半晌,半信半疑地道:“那我從前的部落叫什麼名字?我的父母兄弟都是什麼人?”

言子星早知他會問這個問題,道:“你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是一個部落裡的小族長,有些家業。你有三個兄弟,不過因為你太過聰明能幹,你三個兄弟怕你搶去家業,經常與你有些磨擦。你父親也是個糊塗的,讓你很難做。後來你和我好上了,你那三個兄弟便趁機在你父親那裡進讒言,又故意陷害你,最後害得你被家族趕了出來,與我私奔了。”

這翻話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好似真有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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